“師妹?!”
看到月雨瓊緩緩倒下,常歡連忙一把扶住了她,陸飛雲走了過來,一臉鄙視的對著姬文英怒道:“你月師姐四歲上山修行,由於天賦出眾更是被內定為峰主的不二之選,她這十多年來除了修行就是出山門做任務,哪裡有時間學你說的那些東西?再說了,就憑月師妹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她那裡能學的會那些女兒家家的東西?你這不是在變相的侮辱人嗎?”
“靠!明明是你在侮辱老孃好不好?老孃怎麼就學不會女兒家家的東西了?陸飛雲,就憑你剛才說的這些話,老孃這輩子跟你勢不兩立啊!”
陸飛雲的話再一次深深的打擊到了月雨瓊,剛剛恢復點意識的月雨瓊直接被陸飛雲的一番言論打擊的再次昏死過去,她在心中怒道,自己果然和陸飛雲這個混蛋八字不合,如果他們兩人真的結合在一起話,估計自己百分百會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看看你乾的好事!”陸飛雲醜不自知,還以為是姬文英的話將月雨瓊氣的昏死過去,他指著姬文英一臉憤怒的吼道,“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不快把月師妹抬回房間裡去?”
“陸師兄,對不起,是小妹失言了!”
姬文英還真以為是自己把月雨瓊氣的昏死過去,她眼眶含淚,連忙和常歡一起將月雨瓊送回到了病榻上。
就在這幾人將月雨瓊安頓好走出房門的時候,東方雲恰巧走了進來,看到陸飛雲三人面色難堪的樣子,他連忙上前拱手問道:“幾位仙徒恕罪,老夫剛剛處理完手邊的事情便趕了過來,只是不知道月姑娘的傷勢如何了?”
陸飛雲臉色發青,悠悠的長嘆道:“唉,多謝雲前輩的關心,剛才幾位煉丹大師已經來過了,雖說傷勢無甚大礙,但是月師妹的修為恐怕此生已經無法恢復了!”
“怎麼會這樣?”
東方雲此刻也是憂心無比,雖說他知道這是宗門之間的鬥爭,但是月雨瓊畢竟是在東陽城受的傷,僅僅是損失了一位道子這件事,誰敢保證白羽門日後會不會趁機發難?在加上人家月雨瓊為了對抗獸潮也是出了不少力,可以說是有恩與東陽城也不為過。
“幾位仙徒放心,我東方家一定會遍訪名醫,盡力救治月姑娘的!”
陸飛雲勉強笑著點頭說道:“雲前輩的好意陸某心領了,這丹田被廢自古以來就沒有任何辦法救治,除非可以找到一些逆天改命的天材地寶,所以您在此事上大可盡力而為便是!在下知道接下來的這個要求可能有些唐突,但還是希望東方世家可以看在月師妹在獸潮中保護了幾十萬平民百姓的份上,能夠好好的照顧她,在下在此先行謝過了!”
陸飛雲語氣真誠,說話之時雙手抱拳對著東方雲一拜到底,看到陸飛雲如此真誠,東方雲內心的愧疚感更加強烈了!
東方雲連忙扶起陸飛雲,一臉嚴肅的說道:“月姑娘是為了東陽城的百姓才會遭此大難,即便陸道子不說,我們也一樣會好好照顧她的!幾位仙徒儘管放心,只要我們東方家還有一個爺們活著,就絕對不會委屈了月姑娘的!”
“如此一來我便放心了!”
陸飛雲眼角微顫,強忍著沒有留下淚水,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暖閣,終於狠下心來冷冷的說道:“師弟,師妹,走吧,我們該回師門覆命了!”
“老夫送送各位!”
這幾人來到城主府的練武場上,那隻白羽門特有的穿雲鶴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陸飛雲帶著常歡和姬文英跳上鶴背,一聲口哨聲響起,這隻穿雲鶴展翅騰飛,瞬間便向著西北方向極速離去。
陸飛雲坐在穿雲鶴的背上,淡淡的對著常歡和姬文英說道:“回到師門以後,你們倆千萬不可暴露月師妹的行蹤,如果宗門長老問起,你們就說她被天劍門的明守龍暗算身亡了,至於屍首,則是已經葬身獸腹了,另外你們不可以在隨意聯絡月師妹,就讓她當個普通人,安安穩穩的渡過餘生吧!”
聽完陸飛雲的話,常歡和姬文英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他們同時抱拳,一臉痛苦的回道:“謹遵師兄之命!”
就在陸飛雲三人離去的時候,他們沒有發現,在那間暖閣的窗邊,月雨瓊正微笑的看著漸漸變成黑點的穿雲鶴。
“陸師兄,常歡師弟,文英師妹,咱們後會無期了!”
月雨瓊微微的搖了搖頭,轉身慢慢悠悠的躺回到了床榻之上,雖說她的傷勢已經穩定,但是丹田破碎讓她至少在三年內恐怕連個七歲孩童的力氣都比不上,對於身體的這些這些變化,如果說月雨瓊毫無感覺的話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她矇住了腦袋,那微微鼓起的被褥之中,幽幽的傳來了一陣陣如同杜鵑啼血般的哭泣之聲。
就在月雨瓊絕望的躲在被褥中痛哭流涕的時候,一輛馬車自主城南門方向駛來,慢慢的停在了城主府的大門口,看守大門的東方家侍衛看到這輛馬車後連忙走了過來,他們小心翼翼的從馬車上攙扶下來了兩位少年。
這兩位少年一個身穿黃色長袍,他那英俊的臉上纏著一條明顯的繃帶,另一個身穿白袍的少年則是有些悽慘,只見他拄著單拐,右手和左腿打著厚厚的石膏,那簡短的碎髮腦袋上纏著一圈微微滲血的繃帶,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南門城牆上一起下來的姬文宇和王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