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文淵望著窗外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高人不敢當,但是若要說心狠手辣的話,和你們這些皇室之人相比,我倒是要自愧不如了!”
姬文淵猛然回頭,只見自己剛才坐著的椅子上,一位看上去僅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坐在那裡,這位年輕人面板白膩,長得俊美絕倫,他身穿一襲白色劍袍,在這劍袍的左胸之處,一道金色的劍紋刺繡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這位青年雙目如電,正一臉冷笑的看著姬文淵。
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姬文淵的額頭不由的滲出了冷汗,他微微一笑,對著這位年輕人抱拳道:“原來是天劍門的仙長蒞臨寒舍,只是不知道仙長深夜到訪有何見教?”
這位年輕人微微點頭道:“仙長談不上,只是比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厲害一些罷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本座陳崑崙,乃天劍門七星道子之一!肖劍雖說還不成什麼氣候,但畢竟還是代表了我們天劍門的臉面,我這麼說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原來是陳仙長駕臨,真是失敬失敬!”
姬文淵聽到此人竟然是天劍門的七星道子之一,心口立時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眉頭微皺,馬上露出一副極其委屈的表情,道:“唉,此事說來確實怪我,想我姬文淵雖是和肖劍師兄萍水相逢,但是我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肖劍師兄為人大義豪爽,實乃人中之傑啊!當他知道不才是奉了父皇的巡詔令下來歷練的時候,為了助我一臂之力,肖劍師兄毅然決定助我拿下東陽城的掌控權,可惜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東陽武院居然還暗地裡雪藏了高手,這才導致肖劍師兄身受重傷,這件事姬某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陳仙長如何責罰,在下絕不敢有半句怨言!”
姬文淵這句話說得半真半假,他先是宣告自己是奉了巡詔令下來歷練的,也就是告訴陳崑崙自己是大夏皇朝的儲君,按照天劍門的門規,他們的弟子是絕對不可能對儲君出手的,這樣一來也就等於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其次他表明傷害肖劍的乃是東陽武院雪藏的高手,這樣能夠斬斷武靈的劍客對於同樣是劍修的天劍門弟子來說,肯定是莫大的誘惑。他們如果想要接觸柳傲風的話那就一定會去找東陽武院的麻煩,所以說這招一石二鳥之計姬文淵用的那是滴水不漏。
看著陳崑崙那猶豫的神色,姬文淵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哼,這隻狡猾的狐狸!你以為本座不知道你想拿我當槍使嗎?”
陳崑崙心中暗暗冷笑,他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後,道:“此事不用你多心,肖劍違反天劍門門規擅自插手凡俗之事我自會有所處罰,至於東陽武院雪藏的那位天才一事,我也會去尋他討個說法,其實本道子此次下山是奉了師命前來尋找鳳凰武靈,只是本道子初到此地急需要一些幫手,方才我路過此處看到你這四周有些身手不俗的密探,想必也可以幫上本道子一些小忙。”
“鳳凰武靈?!”聽到此人竟然也是為鳳凰武靈而來,姬文淵雙拳緊握,後背的衣衫瞬間被冷汗打溼!
突然之間,姬文淵猛然反應了過來,既然陳崑崙找他幫忙,那就說明陳崑崙並未聽到剛才他與黃鈤的談話,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還是有些機會的。
想到這裡,姬文淵立刻裝作一臉茫然的表情道:“請恕在下愚鈍,只是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尋找鳳凰武靈無疑是大海撈針,不知道子大人可否告知這鳳凰武靈有什麼明顯特徵?在下也好安排人手進行調查啊。”
陳崑崙對姬文淵那恭謙的態度非常滿意,他點頭微笑道:“這鳳凰武靈乃是罕見的五屬性武靈,自古以來就有鳳凰騰飛,天下祥瑞一說,根據以往的記載,這身負鳳凰武靈之人乃是皇氣加身,這麼明顯的特徵想必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根據我這幾日來的調查,這身懷鳳凰武靈之人必定就隱藏在東陽武院之內,所以你主要派人在東陽武院內搜尋即可!你放心,本道子也不會白白讓你幹活,雖然不能夠直接幫助你,但是本道子承諾,無論你在東陽城做了什麼,你的命,我保了!”
聽到陳崑崙如此承諾,姬文淵的心中是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己多了一道護身符,悲的是鬧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會雞飛蛋打什麼也得不到,想到此處,他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擺平紫千雪。
陳崑崙留下了聯絡自己的方法,與姬文淵達成協議後便起身離開了,此時東邊的天色也已經微亮,姬文淵走到閣樓的窗邊嘆了一口氣,不由的憂愁不已,他怎麼也想不到那些大宗大派居然也會橫插一腳,既然天劍門可以派出七星道子,那麼保不準其他的門派不會出動什麼厲害的人物,就東陽城目前的形勢來看,那是卻來越複雜了。
“唉!東陽城要起風了!”
就在姬文淵獨自惆悵的時候,城主府此時也迎來了四位不速之客,這四位來客兩男兩女,他們乘坐著白羽門獨有的飛行坐騎穿雲鶴,直接就降落在了城主府內院的演武場上。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這穿雲鶴在降落之時還用翅膀揮出了強大的氣流,這穿雲鶴乃是四級靈獸,(注:妖獸和靈獸的區別在於靈智的開化程度和繁殖能力。實力堪比化身境三重的高手,這些承脈境的護衛哪裡經得起這麼強大的風壓,立時就被吹的東倒西歪,一些膽小的護衛甚至嚇得驚叫連連。
“哈哈哈!師兄,您看見沒有,這些凡夫俗子真是太好玩了!”站在穿雲鶴背上的一位身穿藍色衣袍的少年指著那些東倒西歪的護衛不由的放聲大笑,這位少年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他面容俊逸,但是眉宇之間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不屑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相當高傲的人。
“胡鬧,你怎麼能下達這種荒唐的命令,萬一傷到人了怎麼辦?”另一位大約二十多歲的白衣青年微微撇了一眼身旁的兩位女眷,在看到她們神色不悅的時候連忙對著這位少年大聲呵斥道,“我們此次前來身負師門重任,似你這般胡鬧萬一傷到人的話,那我們接下來的事情還辦不辦了?”
藍袍少年不以為然的搖頭笑道:“師兄啊,我看您真是小題大做了,我只是和他們開個玩笑而已,根本沒想過要傷人的啊!再說了,我爹說過,這些人不過是些凡夫俗子,稍微震懾他們一下才能更好的命令他們幹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