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冷冷道:“我沒開玩笑,哪有人會拿這事開玩笑!?”
“說的也是,不過白溯,你爸爸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惡毒的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觸碰他底線的事。”
白溯目光暗淡,語氣也沒之前那麼有力有點慫,“我…以前像是個惡魔般的少年,這鎮子的人幾乎都被我得罪,我爸爸覺得我是惡魔出生,就想殺了我。”
白溯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道,“浩南你呢?”
“我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他們是自由戀愛在一起的人,雖偶爾會有小吵小鬧,但很快氣一下消,兩人就膩在一起了,對待我們也很溫柔,也盡所能將最好的給我們。”
當黃浩南說完這些話,白溯有點羨慕他口中的生活,“你父母這麼好,應該是不同意你加入和平鴿騎士團吧?”
“不清楚,我連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都不知道?”
“我說你,該不會是跟我一樣,都是離家出走的人?”
黃浩南搖了搖頭,“我沒有離家出走,是被人迫害。”
“被人迫害?”白溯不太敢相信,“和平鴿騎士團是皇室正規勇者團,非常講究種族平等,人權至上,他們理應不會為了拉你進團而做些威脅你的事。”
黃浩南感到無語,“我又沒說是和平鴿騎士迫害我,你激動個啥?”
“對不起,剛剛語氣太沖了……那是誰迫害了你?”
“魔王,”黃浩南話才剛落,身體突然被陣電給電到全身發抖。
白溯看著他,覺得他的舉動有點奇怪,“怎麼了,抖動得這麼厲害?”將右手伸去碰他,自己也被電到發抖,“怎麼回事,這是魔力側漏了?”
電也就保持了幾秒鐘,黃浩南感覺身體是被狂風暴雨的天雷打到,全身痠痛不已,而白溯除了身體發麻並沒什麼大礙。
白溯嚇的是不斷地往後退,生怕還會被他影響,“你是不是還沒能完全控制自己的魔力?”
黃浩南點了下頭,滿懷歉意道:“對不起,連累你,”在心裡暗暗的想著,沒想到那魔王的肚量這麼小,只是說了是他迫害就來電自己,看來以後說話得謹言慎行。
白溯看著他一臉痛苦始終抓著胸膛,做為醫生的醫德雖然對他身上的電擊流有點恐懼,但還是勇敢地從床上下來,站在他面前蹲下來,想伸手探探他身上是不是還有電,手還沒靠近就被拍掉。
黃浩南拍掉他的手嚴肅道:“不要碰我。”
白溯有點委屈, “我是醫生想幫你看病。”
“不需要,”黃浩南落下這話起了身跑出外面。
白溯看著不斷遠離的他是無比疑惑,我怎麼感覺自己滿腔熱情被貼冷屁股呢?
黃浩南離開房間後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蜷縮著一團,感覺身體還是很痛,似是被五雷轟頂般。
止水步道:“真沒用,只是被魔王用一根小手指射出的魔力就折磨成這樣。”
“你閉嘴,你做為契約魔物不幫我擋電還說這些話。”
“契約魔物,是協助主人作戰的武器,你有見過哪把劍自己去擋攻擊嗎?”
黃浩南不語。
“講實話,早知你這麼沒用,當初就不會跟你定契約。”
黃浩南起先只是感到身體痛,但聽了止水步的話,心猶如刀絞陣陣痛,恥辱感迫使個大男人掉眼淚。
止水步見他在哭,意識到自己的話傷到他的自尊:“我對你有種恨鐵不成鋼,所以語氣惡劣了些,但沒有惡意,對不起。”
黃浩南擦掉眼淚,“你說的對,不用道歉,我太弱,連魔王一根小指頭射出魔力都沒能承受。”
止水步有點後悔剛剛將心裡話說出來,但轉頭一想自己自小跟隨師父上戰場,自己弱小,師父強大,可沒少受師父的白眼與語言侮辱,剛才說的話比起師父對自己說的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說你,如若真想變強,建議你去和平勇者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