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蔣修寧再次與集團高層開會時,跑到後院花房的淩雲正捧著一張紅得比花房裡最豔麗的鮮花還要紅幾分的臉蛋蹲在地上戳戳戳。
此時的他非常的心慌,整個心髒都在怦怦直跳。
就在剛剛,他是真的想親蔣修寧的唇。
清泉般的冷香混和蔣修寧鼻子裡撥出的溫熱氣息無比誘人,那一分鐘要不是他及時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他可能真的親了蔣修寧,只要一想到差點就親了蔣修寧,淩雲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怎麼能有親蔣修寧的齷齪心思,那可是他叫了十八年小叔的人,就算兩人沒有血緣關系,但這十八年來他是真的一直把對方當長輩對待的。
“淩雲,你可別瞎想。”伸手拍了拍臉,淩雲警告自己。
但一個人的思緒哪裡能受控制,越不讓想,蔣修寧的薄唇就如同在腦海裡生了根一樣不停地閃現著,而淩雲的鼻尖也總能聞到那若有似無的冷香氣息。
他好像中毒了。
“老大,你說淩少在幹嘛?扮家家?”遠遠看著蹲在地上戳螞蟻的淩雲,一個保鏢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羅虎,一臉的好奇。
“我怎麼知道?”對天翻了一個白眼,三十多歲的羅虎哪裡知道年輕人的心思,他只知道保護好淩少就行,其他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以為老大無所不能。”同伴打趣了羅虎一句。
“等我哪天成了神就無所不能了。”羅虎嘴巴在同僚面前挺利索。
就在保鏢們遠遠看著淩雲猜測淩雲在幹嘛的時候,蔣家客廳的氣氛沉默得可怕。
看著跪在地上的楊慶,蔣修肅眼裡的暗沉幾乎實質化。
“修肅,你別這樣,嚇著陽陽了。”站在楊慶身邊的吳美雲忍不住抱著楊慶抱怨道,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孩子她是含在嘴裡都怕化了。
“閉嘴,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離婚,你要再胡攪蠻纏耽誤我的事,你就帶著你這個寶貝兒子走,離開蔣家,我們蔣家供不起你們這兩個活祖宗。”沒有了外人在場,忍了半天的蔣修肅終於爆發了。
看著蔣修肅臉上那五條剛剛止血的血綹子,被用離婚威脅的吳美雲嚇得全身抖了抖,然後一步一步挪離楊慶,站在一旁再不敢發聲。
她不想離婚,她捨不得這通天的富貴,更捨不得被人捧著仰著的貴婦身份。
失去了吳美雲這個靠山,楊慶直面一臉黑沉的蔣修肅,他顫抖著聲音交代道:“爸,我真不知道十年前怎麼得罪了小叔。”
“閉嘴,小叔也是你叫的嗎!”
蔣修肅知道整個蔣家能叫蔣修寧小叔的是有幾個,但絕不包括楊慶。
被蔣修肅如此赤裸裸打臉,楊慶臉色瞬間慘白,屈辱感吞噬著他,他覺得自己要瘋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比前世早三年入蔣家為什麼還是得不到所有人的愛,為什麼他的親生父親要這樣羞辱自己,為什麼!
這一刻,他眼裡射出了無邊的很意。
他恨享受了自己身份的淩雲,要不是被抱錯,要是他從小就在蔣家長大,蔣修寧一定也是自己的小叔,一定會像寵淩雲一樣寵著自己。
看著楊慶眼裡的不甘、恨意,蔣修肅的話語不再留任何情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看看你張臉,你以為家主是個阿貓阿狗就願意寵?”
沒有淩雲的顏值想享受淩雲在蔣家的待遇,怎麼可能!
聽到蔣修肅這撕破臉皮的一番話,楊慶的指甲深深紮入了掌心,呼吸也如同風箱的拉扯聲一樣沉重、粗噶、難聽。
他恨,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