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行,媽媽教育他得落落汗才能去洗澡,無奈間,他只能先去冰箱裡翻出一根雪糕美滋滋坐在沙發上消暑。
吃雪糕的空隙,淩雲翻了翻手機,很多未接來電,也有很多資訊。
挑著資訊回複了一些,他才扔下手裡光禿禿的雪糕棍。
圓溜溜的杏仁眼環視了一下還是空無一人的奢華客廳,淩雲真的有點詫異了,都十一點半了,這個點按道理說傭人應該做好午飯可以開餐了。
但他們家今天怎麼一個傭人都不見,主人就算不在,但傭人不可能都不在,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放假了?
帶著這種疑問,淩雲上了二樓。
“美雲,別哭了,你再哭我們就更難受了,都是我的失誤,都是我不好,你要怨就怨我吧,別哭啊,一會淩雲就回來了,別讓孩子聽到。”
耳邊傳來一道低啞、沉重的聲音,聽到聲音的瞬間,淩雲詫異地揚了揚眉頭,他爸怎麼這個時間點在家?還有,他媽怎麼哭了?!
哭就哭,怎麼還牽扯上了自己,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惹他媽生氣了?
這還得了。
要不,他還是出去避避風頭,等他媽消氣了再回家!
停下前進的腳步,淩雲的臉上露出心虛與猶豫的神情。
“修肅,我能不哭嗎,孩子在外面受了十八年的苦,整整十八年啊,不是幾天幾月幾年,是整整十八年,只要一想到這十八年來孩子吃不好,穿不好,父母還爛賭敗家,我的心就碎了,我那苦命的孩子呀,嗚嗚…”斷斷續續的細碎聲伴隨著綿綿不斷的哭聲傳入淩雲的耳中。
頓時讓猶豫不決的他起了疑心,想了想,他緩緩走近聲音傳來的方向。
怎麼回事?
孩子,什麼孩子?
難道他還有個兄弟遺留在蔣家之外?
十八年,他今年也才十八歲,也就是說他可能還有個雙胞胎兄弟被遺忘在了外面?帶著不理解,淩雲腳下的步伐更輕了,輕到如同羽毛拂過,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幾秒鐘後,他站在了書房前,然後把耳朵貼到門上偷聽起來。
書房裡,蔣修肅緊緊抱著傷心欲絕的吳美雲面色沉重,在他們面前的書桌上擺放著一份開啟的檔案,檔案抬頭親子鑒定幾個大字深深刺激著他的眼睛,也再次讓他的神色沉重了幾分。
“修肅,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老天要這樣懲罰我,我的孩子,嗚嗚嗚…”隨著這道哭聲,吳美雲忍不住捏著兩個拳頭敲打起蔣修肅的胸膛。
她是真的好恨,孩子都能認錯,她不配為人母。
吳美雲的哭聲與話語聲持續傳到門外,這讓趴在門上偷聽的淩雲突然就心慌不已。
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媽,你別哭了,這件事大家都沒錯,要怪就怪當初那個小護士粗心大意抱錯孩子,不然跟我們血脈相連的親人怎麼可能會跟我們分離十八年,十八年時間是不短,但幸好孩子自己找了回來,以後咱們就好好補償他,把十八年的愛都補償給他。”
書房裡,隨著另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淩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僅臉色慘白,就連雙手都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