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筆記本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保證沒有下次，”
沒等顧知行應聲，林聽就注意到一個人在他們不遠處坐下來。
“那不是黎遲嗎？他怎麼一個人吃飯。”
顧知行無語地看他，“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那我可以把他叫過來嗎？”林聽一直盯著那處，連飯都顧不上吃。
雲棲的食堂桌子大，一張可以坐下六個。
“那你得問裴舟。”顧知行用手箍住他的頭，讓他把頭轉回來吃飯。
林聽飛快地挖了一口飯，把嘴裡塞得滿滿的，然後嚥下去，才繼續表現自己的好奇心，
“他和裴舟的關繫好像不怎麼樣，你們之前一個班的嗎？你知道為什麼嗎？”
問到這個，顧知行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回答。
林聽又吃了幾口飯，胡亂把菜塞進嘴裡，這次沒等嚥下去就轉頭去看顧知行。
塞得鼓起的臉頰，圓溜的眼睛，如果可以，林聽大概還要在頭上頂一個超大版的問號。
顧知行不去看他的眼神，語氣平淡的丟下一個驚天大雷，“他轉學來的，沒跟我們一個班，剛來那天就跟裴舟表白來著——”
顧知行說完頓了一下，又沒忍住補充一句，“反正他是這麼覺得的。”
林聽這下子連飯都忘了嚼，反應慢了大半拍，磕磕巴巴地重複，“表、表白！？”
他太過激動，喊的聲音分貝都比平時大不少，端著盤子過來的陳之羨不著調地問：“什麼表白，誰要表白？你們誰被表白啦？”
自以為看透一切的裴舟，語氣隨意道：“你哪那這麼多問題，還不趕緊吃完飯回去複習？”
回去路上，陳之羨說要趕緊回去多看兩眼，下午的語文考得早，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裴舟看了眼陳之羨和身後的兩人，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快跑兩步跟著陳之羨走了。
“你什麼想法？”
林聽剛剛被驚到，直到現在都還緩不過神來，顧知行這麼冷不丁地開口，著實把他給嚇一跳。
“什麼什麼想法？”
“就剛剛跟你說的……裴舟的事。”
“我……”林聽不知道自己緊張個什麼勁，也摸不清顧知行問他這個做什麼，於是手不自覺地就開始拽自己的衣角。
想半天想不出來，於是打算憑著心走。可還沒等他開口，顧知行就又打斷他，“算了，當我沒問。”
林聽：？
顧知行不是一個矛盾的人，也很少會有像今天這樣，話說出口又要收回，或者說從來沒有過。
顧知行心裡清楚，有些事情，不該試探。
最好是嚼碎了咽進肚子裡，對誰都好。
可,就是忍不住……和自己較勁。
不知道顧知行又要鬧哪樣，林聽還是想把自己想的說完，於是輕輕地開口，
“喜歡難道不是兩個人的事嗎？”
“人家自己的事，要人家自己怎麼想，我怎麼想有什麼用。”
“我說了又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