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繾兩只耳朵的耳垂都紅了,雲子璣想笑又不敢笑得太囂張,看著皇帝可憐委屈的模樣,鐵石心腸:“是你先逾矩的!”
“朕是天子,來未央宮睡一覺也算逾矩?”
“我說逾矩就是逾矩!”
湛繾這回是發自內心地道:“子璣!你欺人太甚,你無法無天!”
雲子璣西子捧心般捂了捂心口,彷彿被嚇到了,語調也軟了下來:“原來陛下還是喜歡乖一點的嗎?”
他一抬眼,雙眼已經淚汪汪:“微臣知錯了。”
湛繾:“......”怎麼又開始君君臣臣了!!
“你打我吧,我不還手。”
雲子璣把雙手手掌朝上,遞到湛繾眼前,做好了被打掌心的準備,眼淚還斷線珍珠一般地掉。
湛繾簡直對他刮目相看:“朕都沒哭,你哭什麼,你耳朵也腫了?”
雲子璣撇嘴:“那你也把我的耳朵揪腫吧,我不會喊疼的。”
他坐到床上,湊到湛繾眼前:“你揪吧,就算很疼我也會忍著,畢竟陛下喜歡乖的。”
湛繾:“......”
他哪捨得?
“你別這樣,朕還是喜歡你任性一點。”
“真的?”
湛繾:“真的。朕不希望你拘著性子。”
雲子璣輕笑,一抹眼淚:“那你還愣著幹什麼?”
湛繾:“啊?”
雲子璣:“快去上朝!朝政要緊!”
湛繾一把抱住他:“朕的帝妃怎麼翻臉比翻奏摺還快?”
“不過朕喜歡。”
他吻住了子璣,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雲子璣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全亂了,他怎麼就稀裡糊塗地又跟湛小淺親在了一起?日日這樣膩歪,還怎麼讓湛繾知道分別的痛苦?
他伸出手,想捏住湛繾的耳垂,本想輕輕一揪,見他的耳朵真的有些腫了,又懊惱剛剛下手太狠,再揪下去,一定很疼。
雲子璣到底沒下得了手,他順從地迎合湛繾的吻,欲擒故縱沒成功,那就換美人計,他就不信湛繾真能離得開自己。
在旁人眼裡,帝妃顯然是在折磨皇帝。
但皇帝本人,顯然也非常樂在其中。
這日早朝,大臣們看到皇帝不像昨日那樣蔫蔫的,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兩只耳朵又紅又腫。
朝會快結束時,雲非寒實在沒忍住關心了一句:“陛下的耳朵是怎麼了?”
湛繾:“無妨,帝妃驕橫,今早睡起揪的。”
眾臣:“......”
二哥:我就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