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時候身邊沒帶人!
山逐這時跳出來說:“陛下,當時我和山舞在場,親眼所見就是王子殿下自己不小心滾下了山坡,帝妃拉都來不及呢。”
單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自己滾下去的?又是哪隻眼睛看到帝妃想拉我!他分明是在推我!”
山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和山逐四隻眼睛都看到了,就是王子殿下您自己摔下去的。”
單正遠:“這兩人是帝妃的小僕,他們說的證詞哪能相信?!”
湛繾反問:“那你以為該如何呢?兩方各執一詞,唯二的兩個人證說的話你也不願信。”
雖然知道就是子璣幹的小壞事,但湛繾就是要袒護他。
聽子璣被這樣“汙衊”,他當真是被激起了幾分慍怒,不悅道:“北微境內發生的小意外,難道還要用你們東單的標準來評判?朕還沒答應要跟東單正式聯盟,就算聯盟了,你們也沒資格插手皇家的私事!”
單正遠:“......”
他一時無話可說,這樣的事,就算證據擺在湛繾眼前,他也得維護著帝妃,否則一旦坐實帝妃推了單寧,豈不是把兩國都弄得十分難堪?
這樣看來,單寧咬著不放才是不懂事了。
他按住委屈又暴怒的單寧,不讓他再繼續辯駁什麼。
見他們無話可說,湛繾這才看向子璣:“你也是,身為帝妃,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做不好?王子自己摔了一跤,就算與你無關,你也應該安慰幾句。”
雲子璣不服氣地酸道:“陛下這麼在意單寧,有您安慰他就行了。”
湛繾:“帝妃!你是越來越不知禮數了嗎?!”
雲子璣撇了撇嘴,不去看他。
雲非寒適時插話道:“陛下息怒,檢閱騎兵的事還未結束,不如先回軍營?”
湛繾怒而甩袖,轉身離去。
雲非寒轉頭看了看子璣,眼含嗔怪之意,他與東單使臣說了一聲,便將帝妃帶走了。
雲子璣路過單寧身邊時,還特意朝他拋去一個“你奈我何”的小眼神。
單寧:“......”
他簡直氣到要爆炸!
單正遠在一旁規勸:“兩國聯盟的事順利推進著,咱們的計劃不該毀在這樣的小事上,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只要計劃成功,殿下還怕沒有報複雲子璣的機會嗎?”
單寧攥緊了拳頭:“我一定要讓雲子璣哭著向我求饒!!”
·
演武大比第二場在下午。
鑒於帝妃還處在跟皇帝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態中,他下午依舊沒有出席演武大比。
有了早上的教訓,雲非寒特意來陪他。
想也知道,今早一定是單寧先挑釁才惹得子璣反擊。
幸而是反擊成功了,要是真讓單寧欺負了子璣,雲非寒絕不會放過東單那些人。
“單寧今早跟你說了什麼?”
他問子璣。
雲子璣沒有回答,他埋頭往戰俘營的方向走去,雲非寒發現他情緒不太對,緊跟在他身邊。
湛繾要軍中上下善待端蘭族人,所以戰俘營中,只有端蘭族的西狄人手上沒有鐐銬。
這群人野蠻未馴,沒了鐐銬的束縛,又仗著有皇帝撐腰,淪為戰俘還神氣十足。
那個瘸腿的端蘭拓居然對著看守戰俘營的北微小兵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