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看了看張導演。
“我還以為是你小子乾的事兒呢……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事是不是你在背後安排的？”
“天地良心啊大哥，我當時都被打得快要吐血了，才想出這麼個辦法挽回路人緣的，這肯定不是我乾的呀，再說了那麼大波的水軍，我要是能僱得起的話，還拍什麼電影啊，直接把錢拿回家不好嗎？”
“那到底是誰幹的……”
兩個人相互看了看。
緊跟著，姜舞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該不會是飛哥吧？
不過當時他請求對方幫忙的時候，人家好像並沒有想幫他，看樣子應該是覺得他的電影比不上悲傷逆流成海，所以沒有出手，飛哥雖然是一個性情中人，但他同時也是個商人，商人重利輕別離嘛，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姜舞當時也沒多說什麼。
可是現在不一定了啊，悲傷逆流成還在網上被大夥抵制，然後有很多人開始退票，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畢竟。
這種事兒出了之後，但是電影院的一些座位都已經被佈置出來了，各方面之間也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部電影被壓制緊跟著，剩下的那些額度也已經放出來了，總不至於他們把那些東西準備好了之後，然後緊跟著再塞回去吧，那是來來回回的，且不說物品的折舊費，那些衣食住行那些宣傳版的一些東西，那些物料的擺放數量什麼。
就光說電影院的地方，時間段都已經分下去之後，現在忽然改變好像也不是那麼簡單了吧。
但是不簡單又不是說沒有任何操作的可能，就比如說如果這部電影被網上很多人排斥。
但緊跟著又有一部電影，能夠一下子脫穎而出，那這樣的悲劇，或許能被改變。
毫無疑問，《悲傷逆流成海》在網上被人黑出了翔，但是姜武和他的《暴抑》，在這一刻忽然完成了華麗至極的逆風翻盤。
叮叮叮，張導演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是王總啊。什麼你說咱們當時說的那個合同可以簽了是吧？給我們公司的電影，增加一點排片……哎呀，這個事兒可真是太謝謝王總了，那咱們就約個時間把合同一簽？
今天下午就要籤合同呀，哎呀，王總，你怎麼這麼著急啊？那行吧，我看一下有沒有時間……好好好，咱們再聯絡再聯絡啊，拜拜。”
剛結束通話電話。
張大導演看了一眼姜舞。
“看到了吧小子？我就跟你說，咱們肯定能夠逆風翻盤的，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
緊跟著又有一個人打過來了。
“哎呀，是劉總啊，啊你讓我們公司的排片，可是咱們前一段時間不是剛聊過嗎？貴公司對我們這部電影可是不怎麼看好的呀。
哦，您的意思是此一時彼一時是吧，那我也覺得有此一時彼一時啊，剛才好幾個老總給我打電話呢，不過和氣生財嘛，畢竟大家都是要有錢賺的，咱們這一行才能更好的發展起來。
所以想著籤合同也可以，但是我現在沒有時間啊，我要去和好幾個老闆籤合同。
什麼你說馬上就派人過來跟我把合同簽了，哎呀，你說你真的是怎麼這麼著急呢？那行吧，咱們約個時間約個地方，到時候你讓人把合同送來就行了，那我先掛了啊，拜拜……”
“那就這孫子，前段時間我過去和他說看能不能幫個忙，可是他呢，當時連我的面兒都沒見就把我給打發了，現在呢，想著咱們飛黃騰達了，就想把這輛關係再拾起來，那我肯定得好好晾晾他了，我跟你說實話，要不是咱們這部電影需要票房，需要排片。
人家是賣方市場，咱們是買方市場。我才和他沒什麼話可說呢。”
看著如今一臉傲嬌的老張
姜舞忽然覺得挺高興的。
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改變這些東西，而且這樣的改變竟然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結束了。
有時候輿論的風口浪尖就是這樣，這種東西有可能會影響法律，所以改變一部電影的口碑，其實也很簡單。
但有些東西說是簡單，其實裡面有很多規則和哲理在裡面，這裡面涵蓋經濟學心理學各種學科。
想要徹徹底底的把這件事情的結果和某種手段，在同一時間推辭而出，然後去複製所謂的傳媒手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這就跟每一次經典的戰爭案例一樣，雖然看上去每一次的佈置好像能夠精妙的很，但有時候很多人的分析其實更多的走的是馬後炮的一個手段，看上去好像這些分析都可以。
但那只是用後面的理論來填充前面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