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夜晚的風,呼嘯著有些寒冷,柳夢月就站在姜舞身後。
還是那個天台。
“你是不是對這個故事的結局不太滿意啊?”
她問。
“開什麼玩笑!我拍的電影怎麼可能有後悔的地方,別胡說!”
“那我為什麼覺得,你在演最後一段的時候,當時看我的眼神,明顯有一種壓抑了,很多想說的話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沒有,可能是你感受錯了。”
“不可能,師兄的每一個情緒我都能感受出來,所以,我覺得你對這個故事不滿意。”
姑娘顯得很執拗。
“不滿意又怎麼樣?我能怎麼辦啊?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電影已經開始拍了,這是所有人都希望的結局,就算我不滿意,我又能怎麼樣?”
內心深處的情緒一下子釋放出來。
姜舞覺得整個人瞬間都被清空了。
不過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
把內心深處所有的情緒都撒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這不是一個爺們能夠幹出來的事情,他覺得很丟人。
“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有些失態了。”
“沒事兒的師兄,我真的很高興,你能把這樣的話說出來。”
“那你能告訴我,你希望這個故事的結尾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拍下去嗎?”
……
還是那個醫院。
此時,宋暖和柳小月,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床上的寧嬌。
她得了癌症。
晚期。
人眼看著是救不回來了。
此際,可能是在彌留的時候,想要感受的人世間最後的溫暖,她把目光朝向宋暖。
“對不起,當初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的生活也不會變成這樣,還有你,對不起丫頭,如果不是我當初做的那些錯事,也不可能影響到你的生活,我在這裡真誠的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麼啊?你告訴我……”柳小月冷冷的看著寧嬌。
“把自己的痛苦強加在別人身上,你是不是覺得很厲害,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優秀?”
“我……”
“你不用說了。本身就是個很自私的人,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當然了,還有你。欺負了我這麼多年,毀掉了我的生活,讓我的人生像個笑話一樣,所以,你滿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
宋暖也有些焦慮了。
“行了,我現在不想聽你們兩個人在這裡說這些話,我覺得沒有意思,我覺得是在作秀,懂嗎?
你們兩個也別說什麼自己的生活過得苦,在我看來姓寧的你不過就是自己快死了,所以想在臨死之前把內心深處的恐懼給壓下去,因為你知道自己做賊心虛,因為你知道這些事情可能纏繞你一輩子,甚至跟著你去地下。”
她的話,宛若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瞬間刺到了寧嬌心裡。
恐怖的刀,宛若鋒利的利器。
“還有你,姓宋的,就你這個樣子還也好意思為人師表嗎?我告訴你,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早就趕緊把老師的這個名頭給扔到一邊了,因為我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當老師啊,你有什麼資格呀,在背地裡這麼對付學生,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嗎?”
“其實我真的很想說一句,你們憑什麼覺得,曾經做了這些錯事,現在想挽回,張張手的功夫,你們就能夠挽回曾經做的那些傷害,然後就能輕描淡寫的花點錢把這件事情給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