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瓶白酒,老梁忍不住嘆了口氣。
轉頭看著窗戶外皎潔的明月,他忽然鬼使神差的說道:“如果那個丫頭活到現在的話,應該和你也是一個年級吧?”
“額……”
姜舞幾乎秒懂。
看來當年的那件事,一直在老梁的內心深處盤踞。
以至於到現在他還沒過去。
這件事情是老梁的心結。
作為北舞的一校之長,這位身上已經揹負了很多沉重的枷鎖了。
但除了那些沉重的枷鎖之外,他還得承受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錯事。
這樣的壓力,估計很多次讓他在家裡的時候都是這樣一副狀態醉醺醺的,看起來就像是餓了個10天8天的狀態。
“是我的錯呀。”
他又忍不住補了一句,然後伸手去拆另一瓶酒。
看著這位這副模樣,姜舞忽然有種心痛的感覺。
要說拍攝這部《暴抑》,當初只是為了單純忽悠人的話,那現在對這部電影的感觸,他就已經有了別的回饋。
“老梁,我知道那件事兒對你的打擊挺大的,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什麼事兒都應該說出來,畢竟只有說出來了心裡才能舒服了,你覺得呢?”
“說什麼呀,不管說什麼都是我的錯。”
“你先彆著急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你的身上,我想聽聽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原因。”
雖然外界都說當年是老梁把一個小女孩給害死的,但是,姜舞就是莫名的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反轉。
怎麼說呢。
他雖然不瞭解老梁當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就衝剛才老梁的表現。
他確實內心深處有很大的愧疚。
但這份極其特殊的情感裡,彷彿有一種很特殊的味道。
這份特殊尋常人或許察覺不出來,但是他就有那麼一絲不安,他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很大的故事,是對整部電影的拍攝有很重要的回饋作用的故事。
“我不說,不能說!”
老梁自顧自的說著,然後再一次忍不住去拆酒瓶子。
“哎呀,你別弄了,我來幫你吧。”三下五除二又給這位拆了瓶酒,但姜舞當然不能讓他連身體健康都不要了,繼續喝這些東西。
更何況眼前的梁校長晃晃悠悠的,看上去撐不了多久就要暈了。
所以,姜舞把酒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老梁,你也知道我是一名稱職的導演,而你身為咱們這部電影的重要配角,我還是要問你關於這件事情的故事,你要是把這件事情給我講了呢,那我就把酒給你,可是你要是不講呢,那我就只能忍痛割愛,把剩下的這幾瓶酒都拿回去了,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啊……”
“你……你想幹嘛,快把酒給我,信不信我打你啊?”老梁扯著嗓子說。
“嘿,你要是打我,我明天就去跟學校告狀,被我一本正經嚴肅的不得了的校長居然敢打學生,你猜這會不會是一個天大的新聞呢?”
“你……你不能這麼做!”
“那我要是一定這麼做的話,你想怎麼樣啊?”
“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別說了,別啊……”
逐漸發現梁校長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