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張老師肯定,您能這麼說,我就算是放心了。
說實話,我一個學舞蹈的搞劇本,當導演,很多人肯定覺得我是在瞎彈琴,是在亂搞。”
話到這裡。
姜舞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帶動起來了。
“但是我內心深處真的有一個夢想,我想把這些故事拍出來,或許很多人覺得,校園暴力和抑鬱症離我們太過遙遠,甚至在很多人看來,利用這一些事情進行電影創作,無非就是自怨自艾,是在消耗人們的感情,讓人們變得更加壓抑。
但其實我不是這樣的想法。”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困頓:“不瞞您說,我小時候就遭受過這樣的事兒,上了大學之後,我同樣也遭受過這樣的事兒。”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校園暴力離他們很遠很遠,但有時候這種事情就在我們身邊。”
“我見過那些遭受校園暴力的學生慢慢的患上抑鬱症,他們的生活很痛苦,還要在父母面前忍受父母對他們的一些教育。”
“所以我寫的這些故事裡面,他們每個人其實都在忍受生活的壓力,當然啦,這裡面可能只有開夜總會的楊哥,已經逐漸找到了生命當中的真諦。但他的年齡也早就過了應該追求夢想的最佳年齡。”
“所以呢?”
黃明少見的插了一句。
“所以我想把這部電影拍出來,讓更多的人知道,讓更多的人明白,我們在受到壓迫,在受到欺負的時候,不應該就這麼沉寂下去,不能夠讓那些行兇的人逍遙法外,我們應該奮起反抗,而不是逆來順受,更不是逃避!”
“可是你故事上的這幾個人,我發現他們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依舊在逃避呀,所以說,你給這個劇本的故事結尾,到底是什麼樣的?”
張大導演不愧是最優秀的導演之一,看問題的高度簡直已經達到了很強的標準。
眼下看完這些故事。
他心裡早就已經有了計較。
怎麼說呢,這部《暴抑》其實還可以。
整部電影的核心部分再加強一點的話,應該能夠形成相關聯的衝擊,但是現在最難的地方一來就是怎麼把這些故事串聯起來,這是一個很重大的難點,同時更為重要的問題就是這些人的故事結尾應該設定成什麼樣的一個方向?
眼看人導演直接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姜舞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並沒有說什麼您是優秀的導演,您給我支個招,或者說,我覺得這部電影應該以什麼樣的一個方式結尾。
在對方的詢問下。
他很是少見的看了看天,最終無奈的說道:“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會延伸到什麼樣的一個方向……或許,他們有一天會看懂所謂的壓力,但是誰知道那個時候他們是不是已經和陽哥一樣,人到中年已經失去了人生衝動的力量,已經逐漸的開始變得麻木起來,已經不再對生活抱有希望。”
“你小子還挺真實,沒有想著編瞎話來矇騙我,也沒想著用什麼別的話來搪塞我,這倒是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說起來能當導演的人,其實大部分都是個忽悠狂。要是嘴不會說不會忽悠的話,估計也當不了導演,畢竟這一行其實還是挺殘酷的。
“您是國內最優秀的導演之一,我就算是想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估計也沒有那個能力。”
姜舞有時候或許很無恥,是那種特別渾不吝的主,但在有些比較重要的事情上,他的態度就會變得很明顯,這就和他練習舞蹈是一樣的。
“好了,給我去找支筆,你這個板確實得改改。”說話的功夫,姜舞就一臉殷切的從口袋裡掏出了筆,橡皮,還有各種經常用到的一些文具,竟然全部都被他拿了出來,很顯然這小子出來的時候呢是早有準備的。
“是有點當導演的樣子了。”
能夠把這些東西都計算好,足以說明這小子其實已經把很多事情的結果遇到了。
說實話,作為一名優秀的導演,很多事情的分析都應該擁有相對應的論處。
忽悠投資人是個很重要的點,但最重要的也要在業務能力上擁有旁人可能比不上的才華。
張頌聞心裡其實還是挺滿意的。
拿著筆,張大導演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雖然說現在的很多劇本修改都已經可以在網上的電腦進行實時改變了,但是老一輩的導演們其實還是喜歡拿紙筆在紙上寫,有時候他們享受的就是那種曾經的感受。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
過去了四個多小時,等到張大導演把劇本遞過來的時候。
姜舞再去看上面的人物,然後對照到自己整個電影裡面,他就已經發現,在自己的主線情節並沒有被完全抹殺掉的同時,這些人物已經開始逐漸立體化了。
說實話,很多導演在進行電影創作的時候,很容易將以人物形成臉譜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