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都懂?”那人走出來看著他們說。
“都懂,您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埋怨。”地虎點著頭說。
之前的船工見他真要來青樓,又叮囑了一番。這個後院都關著犯了錯的小娘子還有一些剛進來還沒調教好的新人。
平日裡這些小娘子接待的都是靜海的富商大賈,像他們這種人,人家對他們根本不屑一顧。
之所以會用到他們,也算是對這些姑娘的一項懲罰,你要是不聽話,以後你就天天接待這樣的人,只要被懲罰一次,這些人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一個個變得聽話得緊。
當然也有性子烈的小娘子。據船工說,有個小娘子曾是樓裡的紅牌,人紅了脾氣也漲了,不知怎的就得罪了一名富商,後來就被送到了後院。
恰巧船工他們來到這裡,有個兄弟就從後院進去解饞。
他看那紅牌長得好像天仙一般,一激動就把她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沒想到那個紅牌性子十分剛烈,一腳踢在了他的子孫根上,後來那人成了太監。
這要是尋常客人遇到此事,青樓得賠不少銀子,可是這些從後院來的,一開始都講清楚了若是被傷了後果自負,所以青樓出了點傷藥費,船工只能自己認倒黴了。
“那就進來吧,還是老規矩,一人一角碎銀。”
地虎聽了那人同意讓自己進去,樂得把早就準備好的銀子拿了出來。
那人把這些碎銀子放在手裡掂一掂分量,對幾人說:“都跟我進來,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也別看。”
“是是是!”地虎點著頭,又主動讓出一個身位讓顧北辰先走。他都想好了,哪怕院子裡只有一個,這次他們五兄弟一人一次也等不了多長時間。
進到院子裡,可以看到裡邊晾曬的一些衣服,還能聽到若有若無的絲竹聲,不過這聲音並不悅耳,可能是初學的姑娘正在練習吧。
轉過一個彎,來到一處門口有打手看門的小院子。
打手看到那人領著這麼多人來,嬉笑著說:“呦,這次人可不少,有得金花和銀花受了。”
“銀花也在裡頭?”
打手說:“早上送過來的,竟然敢拿喬不接客。”
“那個胡商,嘖嘖,說起來也怪冤枉的了,那味道誰能受得了哇。”那人嘖嘖道。
“老劉你少在那憐香惜玉了,胡商身上臭怕什麼,還能把銀子燻臭了是怎麼的。切,要我還嫌她們身子髒呢。本來是要在這待幾天的,可惜今晚有銀花的恩客來捧場。老鴇的意思送這兒接兩個客人嚇唬嚇唬就放回去。”
老劉又問:“金花也放回去嗎?”
“沒聽說,敢拿樓裡的銀子去貼小白臉,不曉得要待多久。”
說完話,他看到了顧北辰,這一張俊臉讓他嫉妒的要命,打手嘴裡呸了一聲,一口濃痰吐到地上,嘀咕著:小白臉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幾人走進院子,院子裡一共有五六間低矮的屋子,老劉指指靠近院門口的兩間說:“就在那裡,一共兩個姐兒。一個叫金花,一個叫銀花,銀花是樓裡的紅牌了,能挑到哪個就看你們運氣了。”
小三子眼睛賊溜溜一轉,討好地對顧北辰說:“頭兒,您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