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傳看了藥方,結合閆院判的推斷,沉默了半天,不少人表示自己對於除疫一道並不擅長,如果朝廷有需要自己可以幫助太醫院打個下手。
聽完這些民間大夫的話,閆院判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淡淡的說:“那就多謝諸位了,要是有需要,閆某再召集諸位。”
當下,他拿起了手中的茶杯。
看到他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不少大夫臉皮微微發燙,但是他們這些民間大夫確實沒法與宮裡的御醫相提並論。
他們興沖沖地來,然後灰溜溜地走。
“等等!”宋一針突然開口到。
“宋大夫還有何事?”閆院判心裡有些不爽,他很忙的好不好,也不知道院長怎麼想的,竟然安排他堂堂一個院判來應對這些泥腿子,他都已經想好了,送走他們,他就回去告訴院長這些人根本止不上,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讓他在太醫院裡尋找古方。
所以聽了宋一針的話,他雖然沒有拒絕,但是說話的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
宋一針好像沒有聽出來一樣,他笑著說:“院判大人,能不能帶我去見一見病人?”
閆院判皺眉看了宋一針一眼似乎在判斷他的年齡,疫病如此嚴重,別人躲都躲不及,他能說出這種話要不就是真有些本事,要不就是個愣頭青。
看著宋一針臉上的皺紋,閆院判心想:這應該是個老成的,難道說真有什麼良方?
他想了想,對宋一針說:“我倒是可以帶你去看看,但是疫病傳染厲害,宋大夫不怕?”
閆院判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他現在也見過了這些民間大夫,還帶他們去看過病人,自己也盡到了責任,連院長都沒法再挑他的毛病。
所以他聽到宋一針想去看看病人,他想陪他走完這一遭就回宮。
“哈哈,醫者仁心,即是病患有什麼可怕的。”宋一針見閆院判瞧不上自己等人,當下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客氣。
“好一個醫者仁心,那我便陪你走這一回。”
“多謝院判啊大人。”
其餘人都離開了衙門,閆院判對衙門中的師爺交待一聲,便帶著宋一針上了馬車,前往京中最大的醫館。
醫館後頭單獨隔出來一個院子,專門用來診治這些疫病患者,這也得虧同和醫館比較大,要不然一般醫館可沒有這麼大的地方。
兩人在門前換了衣服。宋一針穿著罩衣,連頭臉都蒙了起來,眼睛處是一層薄紗,鼻子和嘴巴都額外加了一層浸泡過藥汁的紗。
他手上也戴上了薄綢手套,穿好之後兩人才走了進去。
院子裡被分隔成一個個小房間,得了疫病的人被嚴令不得出屋,所以除了能聽到一陣陣的咳嗽聲,並沒有見到一個人。
守著門的下人對他們說:“兩位神醫,北邊住的是症狀比較輕的患者,南邊就是症狀比較重已經開始吐血的人。”
“不知兩位神醫想去看哪邊,我們館長說南邊不要輕易靠近。”
宋一針聽了他的話後,對閆院判說:“大人,咱們先去北邊的看一看吧。”
說著,兩人走到了北邊的一間屋子,開啟門就見到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