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心裡想著這個表哥儘管沒出息又厚臉皮,看來也不是個壞人,等下次遇到了可要好好和他打個招呼。
顧北辰在鋪子裡接過掌櫃的給他賣帕子的銀子,突然阿嚏一聲,他揉了揉鼻子,問輕風:“又是師傅他老人家唸叨我了?”
他摸著兜裡的銀子,心想:我好難,為了整個師門連臉都不要了,就這樣還欠了一屁股債。
此時,陸吉芙跟著大夫人回到了長春院。
她坐在大夫人屋裡的美人榻上,又喊侍畫給她倒熱茶暖身子。大夫人寵溺地把手爐塞到她的手裡。
“芙兒,我讓玉蘭回去給你取衣服了,袖子都溼了,仔細著涼。”
聽到大夫人說自己的袖子溼了,陸吉芙氣憤的說:“都怪那個破落戶,要不是他非要把花送給我,袖子怎麼會溼。”
大夫人輕輕捂住她的嘴,說:“有些話心裡想想就是了,你叫他破落戶不是在落老夫人的臉面嗎。他也待不了多久,等我想個法子給他打發走就是。”
陸吉芙撅著嘴巴說:“母親,您可得快點,他天天跑到我身邊獻殷勤,還一口一個表妹的叫,我心裡就像吞了個蒼蠅一樣噁心。”
大夫人摸著她的頭髮說:“你們現在也該到了避嫌的時候,等你爹回來我跟他提一提,就算他不走也把他弄到後巷住去。芙兒,以後出去多帶幾個丫鬟,要是他再來就讓丫鬟攔著他。”
陸吉芙見母親這幾日就要解決表哥這個大麻煩心情好了起來。
她拿起桌上的橘子剝了皮放到自己的嘴裡,又把另一瓣塞到大夫人嘴裡:“母親,這橘子真甜。”
大夫人看女兒吃個橘子都想著自己,心裡熨帖極了。
侍書走過來對大夫人說:“菊香讓人送到了二小姐的院子,二小姐讓人來請示說菊香過去在老夫人那裡領著三等丫鬟的月例,她這裡有玉甜一個一等丫鬟就夠了,菊香可不可以繼續按三等的月銀來。”
“她倒是乖覺,本來三等的已經滿了,菊香提一等丫鬟也不夠格,既然她要按三等那就給她繼續三等的月銀。”大夫人對丫鬟吩咐著。
“母親,玉潤走了,玉甜靠的住嗎?”陸吉芙問。
“她呀,膽子太小,過去還能來報個信,今天按說玉潤出了事她該過來一趟,這個時候了也沒來,估計也當不得大用。”大夫人有些遺憾地說。
玉潤真是好用,沒想到被那個丫頭輕而易舉的給處理掉了。
“芙兒,你可覺得吉祥與往日有什麼不同?”
“女兒感覺她好像變了個人,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出來。就昨日來說,按她以前肯定不會認錯的,誰想到就磕起頭來。”陸吉芙有些疑惑的說。
“今日玉潤的事不知道是偶然還是誰在她背後指點,王嬤嬤你手裡有沒有好用的婆子?”
大夫人看著自己的心腹說:“玉潤犯了事,老夫人都賞了丫鬟,我這個當嫡母的也得找個老成的過去幫著管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