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一個確定
夜已深,梁家只有昏暗的路燈亮著,幾人動作輕柔緩慢終於把人送到房間。
房間內的溫度讓陳羲雅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她搓搓手跟管家給陳羲河蓋上被子。
臨走時,兩人還是不放心,又折騰一番才留陳羲河安睡。
手裡握著的方向盤因聽到詭異的曲子驟然縮緊,陳羲河空出右手想換首歌。
視覺像是被什麼東西遮住,周遭都陰暗下來,他朝前面看去,日光灼眼,照不進他所在的地方,與之形成兩個世界。
心跳猛的一滯,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捏緊方向盤,朝上方看去,始終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車子繼續朝陽光追去,他突然嚇了一跳,猛踩剎車。腦中描補剎車聲,耳朵卻什麼都沒聽見。
四周一片死寂,他被籠罩在未知的恐慌中。他穩下心神,鎮定的開啟車門。
這次他夢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和之前空白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他夢見青涯灣山崩地裂,有人帶著他往他醒來的地方走,身後有危險靠近,耳邊一開始還有狂風作響,有什麼令人心生絕望的聲音隨風而來,他既抗拒又想聽清。
他被帶著跑到梨花樹下,轉身想一探究竟,紛亂飛揚的梨花恢複正常飄落,風也停了,夢裡寂靜一片,眼前是完完整整的他醒來時的模樣。
他想叫那個帶他過來的人的名字,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又叫什麼。
漸漸的,他記不起剛才看見什麼,自己又為什麼在這。有什麼在壓制著他,他在遺失中清醒著卻又無力掙紮。
在他從夢中驚醒那一刻,他脫口而出:“聞致!”
陽光已穿過窗戶照進室內,陳羲河摸去額頭上的汗,下床洗漱。
下樓時,管家向他問早。
陳羲河停在管家不遠處,“我房間的空調是不是壞了?”
撕著麵包的陳羲雅說:“沒壞,昨晚你喝醉了,我怕你半夜著涼讓管家給你把溫度調高了。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貼心。”
管家表示是這樣沒錯。
陳羲河拉開椅子,“我是沒著涼,但差點中暑了。”
陳羲雅手上一頓,怎麼有種心虛的感覺。
陳褚正瞪他:“你要是有物件還怕感冒中暑嗎?還不是你沒有,只能這樣。”
陳羲河從善如流:“謝謝阿雅。”
陳羲雅頓時昂首挺胸,吃個麵包都比之前優雅幾分。
陳褚正冷哼一聲,這小子真是不爭氣。
中午休息時,於助理把提前訂好的午餐送到陳羲河休息室。
於助理:“林先生又上熱搜了。昨晚參加完活動後林先生被私生粉跟車。”
私生粉?陳羲河從膝上型電腦中抬起頭來。
“什麼時候?”
“九點多。”
那時候林見律在酒吧和自己說話。
“他不在車上?”
“是的。”於助理看他沒了興趣,立即說道:“爆出來的影片裡好像有聞先生的蹤影。”
見上司又看過來,他趕緊說清楚。
“私生粉的車沖出去想撞林先生的車時撞上別的車,然後聞先生的車從旁邊經過。我回放幾次發現聞先生似乎一直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