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個好人。”
聞致把手機扔進揹包。
他這突然的舉動，引人側目，但無人詢問。
很快，他們就有了新的猜測。
陳羲河又點贊和聞致相關的動態。
只不過，大家分不清聞致是因為陳羲河給林見律點贊，是為聞致，還是為林見律，才……生氣？
他是有點不高興的吧？
自從進入公司後，陳羲河很少有超過七點半才起床的。
昨晚手機一關，睡得很舒服，對於後面發生的事還是他起床開機後，從陳羲雅的各種分享欲裡知道的。
一直到今天早上，還沒從陳羲河這得到任何事情的真相，就又被林見律的動態給奪走眼球。
陳羲河看完那重新整理n頁的聊天記錄，被感嘆號還有各種激動之詞吵到眼睛。
看完截圖，陳羲河看懂了林見律的痛苦，那些深深困住他，傷害他的，如今他能夠面對了，卻已經物是人非。
他心情複雜的登入雲鯨。
登入出現未知錯誤。
他低估了網友們對吃瓜的熱情，登不上去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愣神。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應該是雲鯨的伺服器被大量人流擠崩潰了。
他又點一次，這次載入幾秒就成功登入了。
首頁第一條動態就是林見律的。
他毫不猶豫點贊。
這場鬧劇很是熱鬧，剛回國沒多久，還不習慣國內各種沖浪軟體的林子雅，也被一大堆軟體推送提醒推送到眼前。
這種娛樂八卦，她平時是不感興趣的，但這個聞致聽好友科普，很能攪渾水，在知道聞致就是那個害老頭子癱瘓的人，她本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想法，點開推送了解了解聞致其人。
在看到聞致的照片後，她驚呆了，長成這樣，難怪老頭子把持不住。可惜，是個世俗又功利的。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
簡單看了幾眼推送文章，她知道是好友說出去的，也不意外。
草草看完，就推開老頭子療養院的房門。
護工見她來探望，把空間留給他們父女。
林明峰和林子雅她媽結婚時，沒人時候林明峰是這麼個玩意，後來生意做起來後，雙方相看兩厭離婚收場，林子雅跟著林明峰一起生活。
小時候她時常見那些好看的男人在她家來來去去，她不懂林明峰和那些男人的親密舉動不對勁。長大後，她早已習以為常。
林明峰出事也快一年了，躺在病床上的他即使被精心照料，也依舊受得脫相。那雙曾經滿是汙穢淫邪的眼睛，癱瘓後清晰不少，如果沒有總是瞪著人更好了。
林子雅知道林明峰出事後，第一時間趕回來，安排好一切又立馬飛回去，直到完成學業她才回國，時不時來看看這個曾經無往不利的男人。
林子雅：“你總瞪著我，不會現在還想玩男人吧？說到這個，我終於知道害你出事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了，要不我給你看看他的近況？”
林明峰是癱了，但他還清醒著，這才是最可怕的，全身上下只有頭能動，卻說不出來，就這麼從白天躺到黑夜，幾個月過去，他越來越怕清醒，越清醒越痛苦。聽到林子雅的話，他混亂許久的腦子終於有一絲反應，他張大嘴巴想要開口說話，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氣聲。
他拼命想掙紮，雙眼瞪得極大。
林子雅以為他迫不及待要看，難得貼心一次，開啟聞致的照片懟到他眼前給他看。
只聽見林明峰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急促的：“嗬……”
瞳孔湊然放大，監護儀器發出警報。
沒幾秒，療養院的醫護人員就沖進來進行搶救。
林子雅還拿著手機呆在原地，工作人員以為她嚇到了，請她出去。
等她坐在走廊的沙發上，握著手機，才後知後覺，老頭子聽到聞致的時候，沒有怨恨沒有期待，全是恐懼……
那個聞致……好像不是老頭子的那些小情人……
手機上聞致的照片第一次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她怎麼會以為這個人世俗又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