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到達約定好的地方之後，華章的狀態也沒調整好，聞致跟導演還有編劇，在圍繞著劇本聊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在旁邊呆呆的，好在導演和編劇目前眼裡只有電影，也不在意他一個經紀人。
導演和編劇對聞致很滿意，當場就簽了合同，要不是一些準備工作還沒做好，他們恨不得現在拉著聞致開拍。
回程時，沒有再見到誰。
但他大意了。
在他門口冷得跺腳的人，不是林見律又是誰。
看樣子等了有段時間了，也沒有給聞致發訊息。
等到他發現聞致回來之後，已經過去幾分鐘了。
“你回來啦？”他很開心，見到陳羲河的時候是這樣，見到他也是這樣，難怪陳羲河這麼討厭他，聞致在心裡吐槽。
他站在原地，沒有應林見律。
林見律見怪不怪，拎著手裡的東西就過來了。
“這是我買的茶具，送你的，元旦快樂。”
聞致的目光直直看著他，他有點不好意思，等到聞致看向手裡的禮物，他才自在點。
每次聞致這麼看他的時候，他都覺得壓力大，好像整個人反複剝開，被人裡裡外外審視著。
禮物遲遲送不出去，林見律的臉也慢慢凝重起來。
“你送我禮物，陳總不會不高興嗎？”良久，聞致才開口道。
提到陳羲河，林見律的手下意識收緊。
“他是有點不高興啦……”
這禮物一看就很用心，只是他沒必要收。
聞致打斷他，“網上都說我喜歡你，你怎麼看？”
沒想到他會提這個，林見律猛地抬頭看他，臉上都是驚訝。
“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一個一個問題丟擲，問得林見律後退兩步。
聞致……喜歡……他？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來回竄，不不不……聞致怎麼可能喜歡他……聞致怎麼會喜歡上他這樣的人……
林見律開始自我否定，清俊的臉被攪得失了顏色。
像是見自己的惡作劇成功了一樣，聞致笑著對他說：“我不喜歡你，也不輕易收別人的禮物。”
得到聞致的肯定，林見律總算是不再天人交戰，只是後勁有點大，他拎著禮物渾渾噩噩要回家。
在林見律走過的時候，聞致帶笑的臉瞬間恢複以往的面無表情，那雙平靜地眼眸微垂，像是呢喃自語般，“如果兩情相悅，那就在一起啊……”
兩情相悅……在一起……
林見律僵在原地，他回頭去看，聞致早已不在走廊，緊閉的房門就好像他等的時候沒開，聞致回來也沒開過……
這裡，安靜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抓緊手裡的手提袋帶子，如果聞致不喜歡他，那為什麼……他們三個人怪怪的，是他的問題還是羲河的問題。
一進門，聞致就發現有段時間不見的陳致又來了，他趴在水缸上，看虛幻投影，裡面的內容是十二月那場初雪，陳致看得津津有味，放大了聞致，就差一幀一幀播了。
看完還調出聞致那時的狀態監測記錄。
呵，這是來報仇了。
見他回來，他還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