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穿越眾不太一樣,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柳青沒有得到什麼語言天賦,至少在此時此刻,很多成人口中的語言他可以去從讀音猜測其真實的意義,但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準確。比如說讀做“大鳥”的東西,是指那種很大隻,長著很多羽毛會飛的鳥?還是指褲襠裡一團以後有大用的東西?父輩們總是用很尊敬的語氣說出這個詞彙,顯然和柳青所猜測的兩種東西應該不是一個玩意。
說起讀音,柳青的名字也變了。他不再是地地道道的百家姓上可以找到的名字,而是有了一個日化的名字,叫“玉川聖國”,如果照著字面意思來解釋,可以理解成在照耀在陽光下的高原城邦。雖然實在是搞不清父輩在起名的時候腦子裡想到了些什麼,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名字,但是這個名字已經代替了柳青,成為了他現在的名字。
這裡是一處比較封閉的小山村,四面都有大山和叢林包圍,柳青向老人們打聽過,說是為了躲避戰亂,從外界遷入到這個封閉的山谷中。具體有多少年,誰都說不清楚,反正過了很久,久到第一批居民已經成為了山丘上某個鼓包下面的天然化肥。
村子每個月都會有人去外面的城市購買一些日用品,村民對外出的念頭並不是特別的強烈,在這個遠遠稱不上是和平安穩的時代,出門很多時候就意味著訣別。再者,大家早已習慣了這種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
村子不大,一百多戶,六百多口人,除了種田,可能坐在一起聊天和打葉子牌就成了唯一的樂趣。沒有太多詭詐人心的侵蝕汙染,讓柳青在這裡過的很愜意。
上輩子他也風光過,也落魄過,人生幾起幾伏,更明白平靜生活的可貴。他完美的將自己帶入到五歲的孩子視覺中,再一次享受著無憂無慮所帶來的輕鬆。
“聖國,去洗洗手,該吃飯了。”,柳青的父親和這座避世而建的村子中絕大多數男人一樣,是一個農夫,沒有經過過度開發和工業汙染的環境讓農夫這個職業比想象中要過的舒坦。柳青的母親已經離開了這個家庭,聽人說起過,據說是因為她出去過一次,就再也守不住安定的心,守不住這種幾乎原始的生活,最終選擇了離開這裡,去外面追求全新的生活。
也許等她老了她會後悔,也許不會。
這個家,就只有柳青的父親,玉川憲章和柳青兩個人。
飯桌上放了兩條烤魚,還有一些山中打來的小動物,香噴噴的米飯讓柳青胃口大開,他剛端起碗,就被玉川憲章一筷子敲在了頭上。
“先要禮敬祖宗,然後才能吃飯!”,玉川憲章是一個很固執的人,很多時候柳青覺得他已經不是固執,而是古板了。這可能與沒有同外界接觸過有關係。
柳青和玉川憲章跪在一柄武士刀前,認真的叩首,玉川憲章口中默唸著禱詞。這柄武士刀據玉川憲章說,是祖上傳下來的隗寶,是祖先榮耀的證明,已經存在了很久的時間。每一代祖先的英靈都附著在武士刀上,與家人同在。對於這個說法,柳青是不太相信的,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父親你不用呢?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玉川憲章總是一臉羞愧,然後縮起手指,在柳青頭上敲出幾個包來。他不說,柳青卻明白,一定是用不了。至於為什麼用不了,柳青猜測可能是這柄武士刀的年代太久,已經氧化腐蝕了,鏽死在刀鞘裡。連拔都拔不出來,還談什麼使用?
沒什麼刺的烤魚用筷子碾碎後和米飯拌在一起,撒一點切碎的菜末,放上一小塊動物脂肪提煉出的油塊,父子兩人都情不自禁的乾嚥了一口唾沫。
兩人相視一笑,捧著飯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幸福的生活,沒什麼波瀾,很平靜,很枯燥,但在這平靜到枯燥的生活裡,有一種懶散的舒適一直滋潤著柳青,讓他除了和那些小孩子一起玩耍之外,提不起一絲幹勁。
成家立業?等長大再說吧!
平靜的日子日復一日的過去,眼瞅氣溫開始降低,清早起來門外的枝葉上結滿了白霜,所有人期待的新年就來了。
然而也在這一天,一群不速之客闖進了峽谷,闖進了村子裡。
來的人穿著短打的勁裝,手腕和小腿都綁的很緊,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戾氣。一共五人,其中有兩人受了傷,有一人的傷勢很重,被另外一人揹著。
面對這群不速之客,村長立刻迎了出來,“受傷了嗎?快點進屋吧,我們這裡有治療外傷的草藥。”,山谷中的生活中難以避免的就是各種動物,小動物、大動物,有平和的,也有殘忍的。受傷早就是家常便飯,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平時籌備一些藥草以備不時之需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