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點了點頭,他們跟隨方諍言一起回去了,在回去的時候,方諍言留下了一些人在這裡搜山,看看是不是還有可疑的人。
“那些人既然有時間逃走,還有時間將值錢的東西都收走,為什麼沒有將他殺死呢?”白明石問道:“按理說,將他留在這裡,我們遲早會發現的……”
白明石正說著,忽然發現蘭雲山在瞪自己,不由得說道:“你瞪我也沒用,我說的是實話,實事求是,如果那些人跟宮裡的那個方仲言是一夥的話,那麼他們早就應該將這個方仲言幹掉,留著他,始終是個禍患。”
這話說的沒錯,但是蘭雲山在理智上接受不了,在他看來,不管是哪個方仲言,那都是他的朋友,只要是自己的朋友,他就受不了想到他們死去的時候的情形。
他們快馬加鞭,很快就來到了皇宮,由於有方諍言的關係,皇宮的人們也不會對秦嵐等人怎麼樣,所以,他們很順利的就進了宮。
秦嵐見到了皇帝方藍山,那是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他的眉宇間與方仲言和方諍言有七八分的想象,他威嚴的站在那裡,讓人覺得眼前就是一座大山,悍然而立。
皇帝顯然也已經聽說了方仲言的這個訊息,快步的走上前,看著依然在沉睡中的方仲言,久久不能語。
“皇上,他就是方仲言,想必你也感覺到了吧?”方諍言說道,他修煉的是天魔功,對於血脈的力量感受比較敏銳,不知道皇帝能不能感覺到。
他不習慣叫皇帝為父皇,因為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準備好接受這個父親,所以,他只是叫他皇上,跟平常人一般的稱呼。
皇帝怔怔的看著方仲言,良久,才說道:“帶著他,跟朕來。”
方諍言抱起方仲言,跟在皇帝的身後向前走去。
秦嵐,白雲東,蘭雲山跟在他們後面,白明石與錦繡則是留了下來。
秦嵐幾人來到一個宮殿外,這個宮殿的溫度很低,看來周圍都是一些寒冰,越往裡面,溫度越低,不久,他們就來到一個水晶棺前,那裡面躺著一個人,正是方仲言。
他們仔細的觀察這兩個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心中都非常震撼。
方諍言將手中的方諍言放在一邊的床上,他來到水晶棺前,將棺材蓋推開,伸出手在裡面的方仲言的臉上摸了摸,隨即皺了皺眉頭,又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混合了水,抹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看來他沒有帶人皮面具,也沒有用丹藥易容,但是他是怎麼跟方仲言弄得那麼像的呢?”方諍言有些疑惑了。
“諍兒,你覺得他是假的嗎?”皇帝有些接受不了,這人叫了他這麼多年的父皇,怎麼可能是假的?但是剛才這個方仲言又是怎麼回事?
方諍言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我帶回來的這個是真的,因為他給我很強的血脈波動的感覺,以前的這個根本就沒有。其實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血脈波動,不過自從見到皇上之後,我就明白了,所以,我才會主動的去找他。”
“向他要回錦繡是一方面,證明血脈波動又是一方面,不過,最後真是可惜了,我在他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波動。”方諍言說道:“但是當時,我卻不能跟任何人說,因為不會有人相信我的,他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早就培植了自己的力量。”
皇帝有些心疼的看著方諍言,“諍兒,這麼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你不用說這些,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放心,現在真正的方仲言回來了,我是不會跟他爭什麼太子的位置的,我想要的是自由。”方諍言冷冷的說道。
“諍兒,你誤會了。”皇上見方諍言這麼說,忙說道:“諍兒,太子的位置是你的,它本來就應該屬於你,不要再說你不當太子的話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你難道還想讓我再失去一個嗎?”
方諍言搖了搖頭,說道:“你失去了一個假兒子,但是你又得到了一個真兒子,你不虧。”
這怎麼能用虧不虧來形容呢?秦嵐搖了搖頭,但是這個時候她還是少說話為妙,因為殺了方仲言的人,就是她。
蘭雲山冷冷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水晶棺裡的就是假的?你說的什麼血脈波動,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說沒說謊,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帶回來的這個人就一定是真的嗎?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布的局?”
“佈局?”方諍言冷哼了一聲,“我布這個局有什麼意義嗎?方仲言既然已經死了,對於我來說是好事,我閒的蛋疼才會再弄出一個方仲言呢。”
這句話雖然粗俗,但是他說的沒錯,方諍言確實沒有理由再弄出一個方仲言,因為只有方仲言真正死了,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他醒了。”秦嵐看到躺在一邊的方仲言手指居然動了一下,忙說道。
幾人看向方仲言,只見他睫毛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眼睛。
皇帝有些激動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原因的,他相信眼前這個就是他的兒子。
蘭雲山也有些激動,因為這個就是他的好友,方仲言。
方仲言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皇上,問道:“父皇,你怎麼了?還有,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好冷。”
皇上坐在他的旁邊,說道:“我們現在就轉移到別的宮殿,不在這裡了。”
方諍言冷冷的看著他,指了指秦嵐,問道:“方仲言,你認識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