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亭愣了一下,沒想到大皇子對人還會這麼好,說話竟然這麼輕聲,回到道:“是。”
秦嵐低聲說道:“你不就是欺負他嘍,我看他就是個老實人,因為你捱了板子不說,還被你誑的讓他保護你,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恐怕他也就活不了了。”
“只有受到生命的威脅,他才會忠心。”方諍言說道:“我知道他是個老實人,這麼利用他我也不忍心。”
“你會不忍心,我還真沒看出來。”秦嵐冷哼了一聲,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你不會是想利用他去救錦繡吧?”
“就他?還不夠,還得本公子親自出馬。”方諍言冷冷的說道。
“你?”秦嵐皺著眉頭說道:“你現在的身體什麼樣,你不知道啊,這樣,你還想去救人?不讓別人救你,別人都已經燒高香了。”
“我有那麼弱嗎?”方諍言嘴硬的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能將錦繡救出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救人?”秦嵐問道。
“就是現在。”方諍言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太子不會在寢宮,他跟皇上在一起商量國事,我現在去,正是時候。”
“我跟你一起去。”秦嵐說道。
方諍言搖了搖頭,說道:“不,你不能去,你留在這裡,等我的訊息,我很快就回來。”
秦嵐還是不放心,但是她知道,她要是這麼貿然的出現在方諍言的身邊,對方諍言非常不利,於是便點了點頭。
秦嵐再次躲了起來,方諍言給自己換了身衣服,依舊是那種極為奢侈的天蠶絲織成的看起來非常像麻布的衣衫。
秦嵐再次感慨道,什麼叫奢侈,什麼叫暴殄天物,在方諍言身上,這兩個詞都能很好的被詮釋。不過方諍言這叫低調的奢侈,要是不識貨的人,好真以為他穿的是粗布麻衣呢。
“展亭,你進來。”方諍言換好衣服後,說道。
展廳聞言,推門而入,他剛才被打了幾棍,還沒來得及上藥,走起路來有些扭捏。
方諍言撇了撇嘴,說道:“我這裡有上好的金瘡藥,你趕緊給自己上藥。”
“不敢。”展亭見方諍言進來就吩咐他上藥,忙稱不敢。
“你怎麼這麼婆媽,趕緊的,你受傷不治,怎麼保護我?”方諍言從懷裡扔給他一個藥瓶說道:“放心,這是上好的金瘡藥。”
展亭有些扭捏,畢竟他傷的地方有些不雅,讓他在這裡上藥,他還真有些羞澀。
“幹什麼?難道還要讓我幫你脫衣服?”方諍言瞪著他。
“不敢。”這是真的不敢,展亭想到方諍言剛才的話,說道,“我,臣自己來。”
看著展亭扭捏的將衣服脫掉,方諍言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就像秦嵐說的,他覺得欺負起一個老實人來,還真是爽啊。
看著展亭扭捏的上藥,方諍言皺了皺眉頭,這麼下去,等他們出門,太子也就回去了,他們到時候想要救錦繡,可不是那麼容易了。
“我來幫你。”方諍言走了過去,將展亭手中的金瘡藥奪了過來,將他按在床上,仔細的為他上藥。
展亭不敢使勁掙扎,因為方諍言現在身子非常需要,要是因為他的掙扎,讓方諍言有個好歹,那他的罪過可真就大了。
於是,這場詭異的上藥就這麼繼續進行著。
秦嵐在小隔間裡都不還意思看,這個方諍言也太粗魯了吧,不過她怎麼覺得他們兩個的動作這麼曖昧呢?
“只是上藥,只是上藥。”秦嵐心中不停的說道,暗示著自己。
這本來就只是在上藥嘛。
“好了,穿好衣服,我們出發。”方諍言說道。
展亭舒了口氣,這場折磨終於結束了,但是當他聽到出發的時候,不由得問道:“去哪?”
“出去走走啊。”方諍言理所當然的說道:“順便多帶點人,要是我被人欺負,你們也能保護我。”
這明明就是找人麻煩的架勢。展亭心中嘀咕著,但是因為皇上的吩咐,他也不敢反駁,只得下去安排了。
不久之後,方諍言帶著人就浩浩蕩蕩的出去了。
坐在轎輦上,方諍言說道:“聽說我們的太子殿下德才兼備,文韜武略,我一直沒能得見,甚是遺憾,要不我們去太子那裡串串門子怎麼樣?”
不怎麼樣,展亭心中說道,但是嘴裡卻不敢這麼說,於是說道:“這個時間,太子恐怕不再寢宮。”
“那正好啊,我聽說太子那裡的美人很多,我去看看美人也行。”方諍言聞言,順口說道。
這是什麼話,去太子那裡看美人?你這是要去搶人嗎?展亭心中嘀咕著,沒敢說話,他算是看出來了,大皇子就是衝著太子去的,你就算是勸他,他也不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