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以為這是他家了,還送客?秦嵐心中想著,去要了四間上房,薛御軒現在正在照顧那個少女,而薛幕現在真的是在送客,將那些人趕出了客棧,只剩下她一個閒人了,所以,安排客房這種事情,就落在她頭上了。
“我們幾個一切的花銷都記在那位公子頭上。”秦嵐對著掌櫃的說道,同時順手指了指剛進來的薛幕,因為薛幕跟薛御軒的錢,現在都在薛幕手裡。
薛御軒很有風度的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秦姑娘,我們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上樓去休息?”
秦嵐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那個少女,說道:“你還是先將這位姑娘附上去休息吧,你看她的臉色慘白的,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般,哦,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你給她再換換金瘡藥吧,我想她的傷口可能流血了。”
薛御軒點了點頭,說道:“秦姑娘,你可真細心,不過這換金瘡藥這種事情,是不是該由你來做呢?”
秦嵐本來不想管閒事的,但是看到那少女懇求的神情,心中一軟,點了點頭,“那你將她扶上去吧,我稍後就來。”
等到薛御軒殷切的將少女扶上樓,秦嵐對著薛幕說道:“你家公子不會一直這麼愛管閒事吧?那少女說話那麼漏洞百出,我就不信他沒聽出來。”
“公子肯定聽出來了,也因此吃過虧,但是就是屢次不改,我也沒辦法。”薛幕破天荒的解釋道,從她身邊走過,也上樓去了。
秦嵐覺得自己都能聽到薛幕的嘆息聲了,要是她攤上這麼餓一個愛管閒事的公子,她也嘆息,不過就算這個少女說話漏洞百出,也不能說明她就是個壞人,或許是這少女不相信自己等人,不願意對自己等人說實話呢,這也未可知。
秦嵐很快的就為這少女換了藥,也知道了這少女的名字,叫做肖月,蒙國人士。
下了樓來,只見薛御軒與薛幕坐在位子上等自己,而那個黑炭青年則是帶著他的幾個手下灰頭土臉的坐在角落的桌子上,看來他現在是不敢上來找茬了。
“秦姑娘,真是辛苦你了。”薛御軒將秦嵐讓到座位上,笑著說道。
秦嵐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不辛苦,辛苦的是那位肖姑娘。”受著傷還要騎馬趕路,能不辛苦嗎?不僅是辛苦,還是受罪。
“江湖兒女,難免的。”薛御軒招來店小二,點了一些飯菜。
“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秦嵐挑了挑眉,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再說話。
“那在秦姑娘眼中,什麼話是該我說的?”薛御軒覺得有些好奇,不就是一句平常的話嗎?怎噩夢就不是自己會說的了?這有什麼?
秦嵐只是喝著茶,不再說話,她跟薛御軒本來就不是很熟,自己也不是很瞭解他,他會說什麼話,自己也確實是不知道的。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秦嵐看了一眼四周,說道。
薛御軒點了點頭,“按理說,上次咱們住的客棧還有那麼多的江湖人呢,現在這裡就算沒有那麼多,但是也不應該少了,但是現在,除了那個黑炭,根本就沒有一個江湖人,就連行腳商人也很少,確實不應該。”
“這位公子,你回來了?”
店小二的聲音引起了秦嵐與薛御軒的注意,他們剛才還說這裡沒什麼人呢,就聽到有人來了,而且店小二還是用的是你回來了?說明這個人就住在這裡。
進來的這個人穿著一身的粗布麻衣,但是身材玉立,器宇不凡,這麻衣穿在他身上,彷彿就是上等的絲綢一般,貴不可言。
秦嵐見到這個人,忍不住挑了挑眉,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他們怎麼才走到這裡?這人正是方諍言,本應該離開這裡的人。
“趕緊來一些小菜,我一會兒還要出去,對了,再準備一間客房。”方諍言說道,他匆匆的走了進來,像是有什麼急事。
店小二有些為難,說道:“公子,房間,小店已經沒有了,最後的幾間也在剛才租出去了,就是租給了那幾位客人,他們租的是四間,本來四間也是沒有的,這不正好有一位客官退房離開了,才將房間騰了出來……”
方諍言皺了皺眉頭,看向坐在那邊的幾個人,正是秦嵐幾人,殊不知秦嵐現在也正在皺眉頭,她心中感嘆,為何自己總是收尾的那個?最後一間?最後四間?啥意思啊?幸虧方諍言不會像黑炭青年那般為了一間房子,就對自己大打出手,但是再怎麼說,這種感覺還是讓人很不舒服的。
秦嵐看向方諍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是這抹笑容在方諍言眼中,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虛假。
薛御軒與薛幕見到方諍言走了過來,立刻提高警惕,以防這人是來搗亂的。
方諍言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站定,問道:“秦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在這裡遇到你,真是我的榮幸,不介意我跟你們坐在一起吧?”
其實方諍言此時心中卻在腹誹,怎麼秦嵐身邊都不缺美男呢?你看看,這次她出來又遇到一個美男子,真是招蜂引蝶,雖然心中不怎麼舒服,但是他還是不得不笑出來,因為他本身就沒有什麼立場來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