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冷哼一聲,不滿的坐了下來,心道,要不是有夜師兄在此,本姑娘一定教訓你。
方諍言看了寒香一眼,寒從旁邊拿出一些乾糧,再拿出一些肉乾遞了過去,說道:“寒師妹,這些肉乾可是方師兄親自做的,你嚐嚐看看合不合胃口?”
寒香知道這是方諍言在安慰自己,但是也知道,這些肉乾確實是方諍言自己弄得,接了過來,心下卻有些慌張,臉色微紅,低下頭來,方師兄對我真好呢。
無通則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到一邊靜坐去了。
秦嵐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幾個人,他們似乎並不同心啊,也是啊,他們應該是屬於不同的門派,或者是世家,各自的利益不同,怎麼可能同心呢。
但是最讓她看不懂的是方諍言對那個鍾姑娘的態度,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又似乎完全的不在意,真是奇怪至極,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怎麼會同時出現呢?
還有,鍾姑娘身上的氣息雖然雍容,但是卻也莊嚴,彷彿遠離人間,卻又在吸食人間香火一般的矛盾,莊嚴肅穆,卻身在人間,當真是怪極。
方諍言小心翼翼的照顧鍾姑娘,但是鍾姑娘卻不領情,徑自走到無通身邊,也是盤腿坐了下來。
秦嵐看到方諍言有些無奈,卻也有些釋然,這是奇怪的心裡,要是他真的在意鍾姑娘的話,鍾姑娘不理他,他怎麼會釋然呢?要是不在意的話,為什麼對鍾姑娘那般小心翼翼,似乎有討好的嫌疑,這是為什麼呢?
再看鐘姑娘與無通和尚,這兩人坐在那裡,此刻氣質竟然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莊嚴肅穆,秦嵐心中咯噔了一下,莫非這鐘姑娘與無通和尚是同宗?
她不禁想起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鍾姑娘居然是佛宗的人,太古神荒的佛宗並不全是男人,而且還有女人,也只有資質上好的女人才可以進內門,傳承正宗的佛法修為。
佛宗分為外門,內門,核心,在佛宗招收弟子的時候,不管男女都可以前去,要是透過考驗,即可進入外門,但是進入內門的條件有些苛刻,不僅要資質上乘,男的則是需要剃度為僧,女人則是沒有那麼多條件,不用剃度為尼,但是要是進入核心的話,女人是一定要剃度為尼的,這個規矩不可廢。
那個無通,現在一定是內門弟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進入核心,成為核心弟子。
鍾姑娘要真的是佛宗的弟子的話,定會修心,方諍言如果想跟她結成連理,簡直是太難了,難上加難,這豈不是要人家放棄修為嗎?誰會願意。
秦嵐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們,將手中的乾糧吃玩,想要再次閉目養神,卻看到方諍言向自己這邊走來,不禁有些詫異,他來幹什麼?
“姑娘不介意在下坐在這邊吧?”方諍言笑著說道,說實話,這傢伙長得面如冠玉的,身材頎長,笑起來也讓人感覺到如沐浴春風,親切感十足,只要不是特別冰冷變態的人,一般人很難排斥厭惡他。
這樣就更讓人覺得奇怪了,那個鍾姑娘隱約的就有些排斥他,秦嵐心中覺得越來越疑惑,但是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請便。”
還是那句話,難道自己不同意,你就不坐了嗎?
方諍言笑著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夜空,說道:“今晚的夜色真是不錯,姑娘怎麼一個人孤身在外呢?”
“在家裡無聊,出來逛逛。”秦嵐怎麼可能說實話,對一個自己完全不瞭解的人說實話,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方諍言自然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心中也不氣惱,繼續說道:“在下方諍言,不知道姑娘貴姓?”
“秦,我叫秦嵐。”秦嵐說道,自己的名字並不是見不得人的,自己告訴他又何妨,而且自己以後或許會需要他的幫助也說不定呢。
方諍言看了她一眼,笑道:“好名字。”
兩人隨便聊了起來,秦嵐覺得眼前這個人著實不錯,脾氣好,天賦也不錯,人品從現在看來也沒的說,真不知道那個鍾姑娘怎麼會對這個人有些排斥呢。
天快亮的時候,秦嵐睜開眼睛,看到其他人都在休息,於是悄悄的牽著自己的黑雲踏雪準備離開,現在還不能策馬狂奔,會吵醒他們的,那樣很不道德。
“秦姑娘要走了嗎?”方諍言睜開眼睛,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睡,他相信,其他的人也都沒有睡,他們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