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胃,還難受不難受。”
“還行,有點疼,能忍。”
“用熱水袋再捂一會兒?”
“有你在,用什麼熱水袋。”陸霆川嫌棄。
程鳶:“……”
臉皮真不是一般厚。
“東西收拾好了?”陸霆川問。
“嗯,都好了。”
“這幾天天氣不好,雨具都帶了麼?”陸霆川又問。
“帶了,雨衣,雨傘,衝鋒衣,還有自熱貼,以防萬一。”
“這還差不多,”陸霆川勉強滿意,“一會兒我把我爸聯絡方式發給你,你存好,有任何事都可以給他打電話。”
“好。”
“還有,鄉下那些幹部陋習很多,特別愛擺酒局,你們一群小姑娘要格外當心,能找藉口不去就別去,尤其是你,不能喝酒。”
“知道了。”程鳶只覺得陸霆川囉嗦。
“查臺賬的時候,一定不能只查臺賬,要結合報表一起查,基層的工作人員事多活兒雜,應付了事的不在少數,報錯誤資料是常有的事。”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程鳶默默記下,抬眸佩服地看著陸霆川,怨不得他能這麼優秀呢,懂得是多。
“我考考你,要是有人非找你去酒局,你怎麼推脫?”
程鳶思考一會兒,“身體不舒服?”
“假。”
程鳶又想了想,“想不出來,我不怎麼會撒謊。”
陸霆川對著程鳶耳朵低聲說:“你就說你老公在酒店等你。”
程鳶臉紅,“這個就不假麼?”
陸霆川卻說:“也假,但滿足了別人窺私慾的同時,還讓人覺得人之常情。他們不關心你老公是不是真的來看你,他們關心的,是來看你的人,是不是你老公。懂麼?”
程鳶被繞暈,沒反應過來。
咂摸一會兒陸霆川的話,才明白他什麼意思。
如果是真夫妻,光明正大開房,沒人覺得有什麼,如果不是夫妻,才讓人覺得人之常情。
這世道啊,歪風邪氣反倒被人理解了。
“我再考考你,酒桌上有人勸酒,你怎麼應付?”
“這個我知道,裝感冒,說吃了頭孢。”
畢竟頭孢加酒,一招帶走。
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嗯,這個理由還行,不過還有一個更適合女生的理由。”
“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