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到底什麼目的?”宋思沐呵笑一聲,“陸霆川,程鳶和你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信你這樣的人追她只是喜歡她。或許你也喜歡她,但你追她絕對不會只因為喜歡她。你說清楚!你到底怎麼想的?”
陸霆川不答,冷臉繞開宋思沐。
宋思沐突然說:“程鳶下落不明,你就這麼無動於衷麼?你是不是覺得她是負累,現在你終於可以擺脫她了?”
陸霆川停下腳步,退幾步轉身,對著宋思沐,他一字一句說:“程鳶沒有下落不明,她會回來。”
“你憑什麼這麼說?陸霆川,你憑什麼自欺欺人?你到底為什麼要招惹程鳶?如果你不去招惹她,她就不會來漫山縣,就不會有今天!”
宋思沐尖銳的聲音好似一柄利劍,深深地插進陸霆川的心臟。
宋思沐的假設完全成立。
“你說得對,這一切都賴我,賴我,”陸霆川沒有爭辯,只自嘲似的嘆一句,卻滿是自責。
宋思沐又說:“如果不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專案,程鳶這輩子都不回踏足漫山縣。她是漫山縣人,但她家裡的事更多。程鳶在漫山縣人民醫院住院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叫張法的人,那人是程鳶的表哥,程鳶只見他一面,就氣急攻心,直接暈過去。這樣的親戚,你覺得程鳶還願意回到漫山麼?恐怕她連踏足漫山的土地都不願意,但她卻為了你,跑來這裡調研,還……你還讓她把命也丟在這裡嗎?”
陸霆川陷入深深地痛苦和自責中。
然而宋思沐說的事,他並沒有聽說過,他問:“這事錢主任知道嗎?”
“當然知道,他還在場呢。”
陸霆川震驚。
竟然沒告訴他?
陸霆川深色凝重,對著是什麼,他鄭重說:“對於程鳶,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他戴上雨衣的兜帽,大步走進傾盆大雨裡。
陸霆川趕到陶鎮陣地醫院時,幾個大型機器正在工作,疏通被埋起來的路。
陸霆川趁沒有患者的空擋,他立即給姜律清打電話。
“霆川?你那裡有新情況?”姜律清擔心地問。
陸霆川冷聲質問:“程鳶的表哥來找她,害程鳶再次被搶救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姜律清啞然,“你知道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陸霆川怒吼。
“那幾天天氣糟糕成那樣,我告訴你,你肯定又要連夜趕過來,路上多危險……”
“你要告訴我,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帶她走,一定不會再讓程鳶有機會接觸那些能刺激到她的人,你要告訴我,程鳶現在就會在東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點訊息都沒有!”
“霆川……”姜律清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你答應我會照顧好程鳶,我信你才把她留在這裡,可是呢?她人不見了,消失了,我找不到她了……”
“霆川,我錯了,我答應你的事沒做到,我……”
他真的只是擔心陸霆川兩地來回折騰,萬一出事怎麼辦?
“你放程鳶出醫院,我不怪你,那是程鳶的意願,你攔不住,相反,你派車送她我感謝你的體貼。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程鳶見了那個叫張法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