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房也不代表睡過。”
唐子衿冷笑,“程老師,別再自欺欺人了。一男一女,連房都開了,你覺得什麼都沒發生?”
程鳶垂首片刻,唐子衿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忽的,程鳶抬首,臉上帶著淡然如風的微笑,這讓唐子衿一驚。
只聽程鳶問:“你知道陸霆川髂骨上方有顆痣麼?”
唐子衿愣片刻,很不自信說:“知道。”
程鳶笑了,又問:“左邊還是右邊?”
唐子衿答不上,她知道自己上了這女人的套了。
“我憑什麼回答你?”
“你已經回答了,”程鳶笑的恣意盎然,“陸霆川身上根本就沒有痣。”
唐子衿的臉色瞬間佈滿陰霾,震驚地看著程鳶。
“如果你們真發生什麼,衣服不脫麼?他身上有什麼,沒什麼你會看不見?”
唐子衿知道,自己敗得徹底,她只能緊緊握拳,以示憤恨。
程鳶又繼續說:“陸霆川不是聖人,不可能出淤泥不染,但他是個有道德的人,這點我敢相信。認識我之前,他做過多少事,我不追究,但認識我之後,他一定不會胡來。你說開房,如果我沒猜錯,是五一綠島那次吧?”
“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唐子衿再次震驚。
“陸霆川說過,如果真發生什麼,他就不會喝那麼多,更不會當天晚上還能回來。”
唐子衿知道,她徹底地敗了。
她不是敗給程鳶,而是敗給陸霆川。
這個男人,果然有情有義。
程鳶所有能和她正面叫囂的底氣,都是陸霆川給的。
如果陸霆川不是真的心裡有她,今天根本用不著她挑釁出手,單她的名字出現,都夠兩人鬧分手了。
“你就不怕陸霆川在漫山縣的專案進行不下去?”唐子衿反問。
程鳶說:“那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不是我,就工作而言,他是領導,我只是個打工的。如果你刻意為難他,那也只能說明他倒黴,得罪了你。如果他有能力解決最好,如果解決不了……大不了這個專案不做了,明年我幫他申請其他專案。”
她的態度也很明確,陸霆川不需要也不會讓她衝鋒陷陣,她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在後面默默支援他就夠了。
“影響專案進度,那可是影響他晉升的,現在心外來了個葉景明,副主任的位置……花落誰家還未可知。”唐子衿冷眼旁觀道。
“三十三歲的副教授,副主任醫師,已經夠了,放眼全國都能稱之為優秀。人要懂得知足,不能什麼都想要,慾望太大,遲早要反噬。他的路還很長,心外的大夫普遍年齡偏高,今年沒機會,五年後,十年以後,不會還沒機會。”
陸霆川難不成還熬不過那些老頭?
“你還真活的通透。”唐子衿這句倒是真心話。
程鳶只笑笑,“那是因為,我剛好遇見的人是陸霆川。”
末了還給唐子衿撒一把狗糧。
唐子衿一個白眼,不再理她,轉身回包間。
程鳶對著唐子衿的背影說:“唐主任,天不早了,你和盛總慢慢談,我先走了,麻煩您幫我給盛總帶句話。”
唐子衿頓住腳步,“愛走不走。”
程鳶求之不得。
火速下樓,離開這是非之地。
唐子衿搭在包間門把手的手頓住,她並沒有著急推開門,餘光看著那抹輕巧的身影離開,她的思緒也飛到五一綠島,見到陸霆川那天。
那天秦正華攢了個局,點名她也要參加,本以為就是一場東江衛生系統內部的聚餐,誰知還有個陌生的帥哥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