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冒著得不到的風險去博一個不確定的結果,要麼求穩,但是要讀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導師的博士。
兩人談論正酣,說曹操曹操就到。
空曠的停車場傳來轟隆隆的輪子劃過水泥地面的響聲。
程鳶和林栩尋著聲源望去,古岱拎著箱子,吹著口哨悠哉悠哉地走來。
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快遞紙殼箱。
林栩立刻推車門出去,衝古岱揮揮手。
古岱愣一下,“林栩?你怎麼也在?”
林栩指了指車內,“給你買了點東西,路上吃。”
古岱興致大發,將手裡的快遞盒自然地塞進林栩懷裡,探身去車裡看林栩買的東西。
林栩捧著盒子,“你都走了,怎麼還買快遞?”
說話間古岱已經拆了一袋威化餅乾,塞一大塊進嘴裡,含糊說:“禮物,我走了,心得留這兒,我的愛情還在這兒呢。”
林栩疑惑地看著古岱。
前面的程鳶推開車門下車,望著古岱打量,“不會是送給姜一欣的吧?”
程鳶還沒忘古岱要追姜一欣的事。
“真聰明。”古岱忍不住誇她,“我聽韓護士長說,她喜歡吃巧克力,這不,網上買了點,今天剛到,幸虧我下午走,不然都放過期了。”
瞥了眼林栩,古岱叮囑,“一會兒你回去了,幫我把這送給姜一欣。”
“啊?”林栩為難。
“不就讓你送個東西麼?怎麼了?”
“還不是鄭新他媽媽鬧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估計見誰都煩。”
古岱突然覺得手裡的威化餅沒味了,“他媽怎麼還不出院?”
林栩攤手,“你在九組的事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古岱:“我之前,天天跟著葉醫生上手術,也沒怎麼管過病房的事。”
程鳶不在臨床,基本聽不到病房的事,她有點擔心,問:“發生什麼事了?”
林栩說:“鄭新他媽媽恢復不好,要轉到二組來,二組本來就患者多,大夫少,她手術很成功,可能年紀大了,恢復不好就慢慢恢復唄,非要鬧。剛好姜護士是她的管床護士,她就什麼氣都撒姜護士身上了。”
古岱也愁眉苦臉,“真是遇著瘟神了,幸虧不是師父給她做手術,這要是有點什麼事,二組非得給她鬧癱瘓了。”
想到姜一欣,古岱喃喃,“上次我給她送花,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情緒還特別低落,哎!行了,你也幫我照顧著她點,剛上崗的小女生,遇著這種難纏的老太太,少不得受委屈。”古岱叮囑林栩。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醫院,患者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