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佐不信:“胡說!誰人緣能差到這種地步。”
“然後呢?你想過怎麼和她解釋嗎?”陸霆川反問。
蕭佐這才意識到陸霆川真正擔心的是什麼?
程鳶一個小姑娘,看到他這張臉都嚇得不敢說話,要是知道一群拿著刀的人找上門,病都得嚇出來。
“要不說你當大夫呢,心就是比我這個糙人細,你說得對,這次是我連累你們了,不過老子不會說謝謝。”
蕭佐想想又問:“那你是怎麼不告訴她真相,還把她留在你那裡的?莫不是你一提她就同意了吧?是不是那個妞兒對你也有意思?我就說怎麼總往你家跑……”
“別胡說!”陸霆川打斷蕭佐的臆測,“我用寫標書騙她留下來的。”
“那明天白天呢?你不怕她跑出去報警告你非法拘禁?”
“她不會出去,我會幫她請假。”
蕭佐咬牙切齒,“以權謀私,這才是你,陸霆川,奸詐。”
陸霆川果斷掛掉電話。
翌日清晨。
客廳茶几上凌亂的檔案已擺放整齊,投影幕布也升上去露出嵌在背景牆裡的電視。
朝暉透過陽臺的落地窗鋪灑一地,灰色簡約的窗簾在微風的輕撫下微微擺動。
門口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門把手轉動,一個富態又優雅的女人推門進來,看到單調沒有任何改變的陳設,眼角止不住的嫌棄。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滄桑面孔的女人,手裡拎著一包東西。
“主任,上次您帶給霆川的東西他原封不動的放在冰箱裡,這次還拿這麼多,他那麼忙,肯定沒時間吃。”
被叫“主任”的女人開啟冰箱,突然發現盛放醬菜的罐子空了半截兒,嫌棄的面容上立刻開了花兒,“誰說他沒吃,他媽媽親自給他準備的東西,他這個兒子還能不吃?你看,阿芸。”
阿芸放下手裡的東西上前,“呀!還真是,霆川看樣子真吃了呢!主任你看,上次準備的牛肉也少了很多。”
“這孩子,終於知道動手吃點兒熱乎飯了。”陸母關上冰箱,熱淚盈眶的吩咐:“阿芸,你去看看霆川的房間還要不要收拾一下。我再給他燉個湯,等他回來喝。”
“哎!”阿芸先進開啟陸霆川臥室的門,一如既往的整潔,向來都不需要操心。又去了書房,發現垃圾桶裡有很多廢紙,她動手收拾一番。
之後,開啟次臥的門。
“呀!”
在廚房的陸母被嚇一跳。
“怎麼了?”
“主任,有……有……有個女生……睡覺呢,”阿芸沒敢大聲回答。
見床上的人翻了翻身,她趕緊合上門。
陸母解下圍裙也走過來,“怎麼可能?你眼花了吧?”
“您看,”阿芸悄悄開啟一道門縫。
陸母站在門邊往裡瞅一眼,面色突然僵住,她趕緊合上門,“這……怎麼回事?”
兩人手足無措,怕驚醒屋裡的人,兩人攜手坐到沙發上,卻發現如坐針氈。
“屋裡是個女孩子,沒錯吧?”陸母再三確認。
阿芸連連點頭,“霆川這是終於聽進去您和老院長對他的勸了。”
陸母又驚又喜,“是啊,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再不考慮結婚的事,我這個做媽的頭髮都要白了。”
“主任,您先別激動,咱們別吵醒她,讓她多睡會兒。”
“對對對,走,陪我做飯,得想辦法把這個兒媳給留住,霆川那個冷性子,不會疼人,我得幫幫他,”陸母轉身從冰箱裡拿出所有肉,又對阿芸說:“你去,再買點菜,快去!”
阿芸立刻答應:“我這就去。”
次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