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川若無其事地回答:“我五歲之前都在帝都,和陸堯澄一個院裡長大的。”
杜陌良驚呼:“怪不得!”
扭頭看了眼鍾致丞,“阿丞,那你家是怎麼回事?和陸堯澄他們家有仇?”
鍾致丞陷入沉思,“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
杜陌良又覺得說不通,眼神在鍾陸霆川和鍾致丞身上來回打量,“師哥,你家和陸堯澄他家關係好,陸堯澄他家和阿丞家關係不好,按理說,你家應該和阿丞家關係不好啊?怎麼現在又和阿丞混在一起了?”
“你對陸家的事很感興趣嗎?”陸霆川眼皮一掀,臉上瞬間黯淡無光。
杜陌良乖乖閉嘴,心裡小聲嘟囔:誰讓你們陸家人多事多,豪門宗族,恩怨糾葛,說不定有什麼駭人聽聞的驚豔故事呢?
但內心的好奇終歸只能腹誹,最後化歸平靜。
三人一道找了張空桌坐下,還沒到開席的時候,大廳裡幾十張桌子,只有一半坐了人。
杜陌良將好奇的目光又投放在眼前二人身上,想想陸霆川是鍾致丞的哥哥就覺得怪,也不知道,當初的競爭對手,現在坐在一個桌上吃飯,這兩人是什麼心情。
杜陌良都覺得尷尬,但眼前的這倆人卻像沒事人一樣。
宴會廳門口突然出現一抹豔麗的身影,她一身紅色禮儀旗袍,身上掛著紅色綬帶,亦步亦趨,向大廳裡面的酒水陳列區走去。
宴會廳是為參加大會的來賓特供的,這個禮儀小姐顯然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尤其她還穿一身濃烈的紅色旗袍,更礙眼。
顯然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進來,端了杯飲料,便匆匆轉身離開。
“好眼熟啊,那個女生。”杜陌良被個紅色的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總覺得眼熟。
“什麼?”鍾致丞順著杜陌良的視線往門口望去,除了來來往往的服務員和三五成群站在一起聊天的嘉賓們,並沒有什麼女生。
“出去了。”杜陌良確定那個女生很眼熟,在腦海中尋找一番,突然他腦內靈光一閃,驚喜地說:“記起來了,上次也是在卡薩酒店,我參加一個活動,遇到了程鳶她們,那個女生坐在程鳶前排還和程鳶說了話。”
鍾致丞和陸霆川無語地看他一眼。
杜陌良腦海裡卻一直充斥著那抹紅色身影,“小女生長得挺養眼,就是看著稚氣未脫的,估計還沒大學畢業。保不準兒就是醫院為了節約經費,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大學生志願者。”
鍾致丞第一次見杜陌良對一個陌生的女生這麼多話,他不禁好奇:“杜醫生,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怎麼可能?我一個奔三的人了,那姑娘估計本科都沒畢業,我可不是那種老牛吃嫩草,禍害人家小姑娘的人。”杜陌良爭辯。
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如果他沒記錯,陸霆川比程鳶大了得有個七八歲吧!
偷偷瞄一眼陸霆川,發現他的臉比鍋底還黑,杜陌良的心咯噔一下。
他趕緊解釋,“啊,不,師哥,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情急之下,杜陌良趕緊將矛頭對準自己的摯友鍾致丞。
畢竟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