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迷。”程鳶吐槽一句,去實驗室跑PCR。
反反覆覆做了很多次,折騰一天,實驗也沒成功。
程鳶去羅宇生的辦公室找他幫忙看看。
辦公室的門緊閉,裡面傳來抽抽搭搭的啜泣聲。
程鳶聽到了,但她還是敲了門。
沒人應。
程鳶又敲了敲。
過了會兒,才傳來羅宇生的聲音:“進!”
程鳶推開門。
屋內,姚潞坐在羅宇生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拼命拿抽紙擦眼淚。
“程鳶……”羅宇生欲言又止,想解釋什麼。
程鳶沒看姚潞,徑直將自己的樣品和實驗記錄拿給羅宇生,“羅師兄,這個樣跑不出來,你看一下是哪裡出了問題。”
羅宇生一臉疑惑加不可置信的看著程鳶,姚潞這麼一個大活人,程鳶看見了竟然問都不問。
程鳶公事公辦地語氣,就好像姚潞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姚潞擦完眼淚擦鼻涕,紅著眼睛,幽怨地看著程鳶,“我這麼大個活人在這兒,你當我不存在麼?”
程鳶眼皮不帶抬一下,“現在是工作時間,應該用來解決工作問題。”
姚潞是實驗基地的管理員,羅宇生是心外的技術員,完全是兩個部門,兩邊只有在實驗室使用這件事上有交集,姚潞哭哭啼啼,多半是受了什麼委屈,又跟羅宇生這裡討安慰呢。
“工作問題?你現在工作順風順水,還有陸醫生在上面罩著你,古岱師兄他們也都向著你,我在心外就羅大哥一個朋友,想和他訴訴苦你都非要來打攪我們,你是不是看我要走了,特意跑來耀武揚威的?”
“走?”程鳶始料未及,再看向羅宇生,羅宇生深深地嘆口氣,無奈又心疼。
“鍾老師的學生,紀康,跑去告狀了,說小潞偏心,仗著自己手裡安排實驗室使用的權利,只給心外排實驗室,不給泌尿外科排。分管科研的副院長把基地的劉主任訓了一頓,劉主任氣不過,直接跑去找了姚院長,姚院長面子拉不下來,就把小潞調去二部的轉化醫學院,給院長當助理。”
羅宇生的語氣也滿是可惜和替姚潞委屈。
程鳶卻笑了,又冷又輕。
“調走又不是辭退。”
值得在這裡裝可憐?
姚潞臉頰還未乾,好容易平復下的情緒瞬間被點燃,“要不然我們換?你調走試試?”
程鳶很想回一句:要不然我們換,讓我有個當院長的父親試試?
但那樣太惡毒,程鳶自認還沒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