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陸霆川仰頭,靠在沙發背上,因為沒睡醒,身心俱疲都寫在臉上。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陸母將手裡的包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走上前想檢視陸霆川的情況。
路過客房時,無意間從敞開的房門裡看到有人躺在裡面。
“這是——?”
陸母驚呼,緊幾步去門口,看清床上的人是程鳶,趕緊小心翼翼把門關上。
陸霆川這才意識到屋子裡還有程鳶在,他立即坐正。
果然,陸母怒氣衝衝,壓著聲音質問:“上次我在書房給你說的話,你都忘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怎麼答應我的?”
“我沒忘。”陸霆川頭疼。
“我是不是說過,程鳶人挺好的,你要沒那個想法就別去招惹人家姑娘。女孩子,尤其是她這種在學校待久的姑娘,單純、心思淺,玩不過你。不愛就別傷害,懂嗎?”
陸母怒目而視,氣的重重落座在沙發另一頭,撇過臉不理陸霆川。
陸霆川無話,腦子還沒徹底清醒,陸母上次說的話他有印象,卻沒多餘的精力細究。
“上次是因為蕭佐,這次呢?你都從人家房間裡出來了,你還想怎麼狡辯?”
陸霆川滿臉的糾結和疑惑,“我什麼時候從她房間裡出來了?”
陸母指著程鳶所在的客房,“門都開著,你還想怎麼解釋?人家姑娘在你這裡住,故意不關門,引狼入室?”
“這都哪兒和哪兒啊?”陸霆川扶額,情緒有點激動。
“你小聲點。”陸母壓低聲音提醒。
陸霆川無奈嘆口氣,“昨晚我讓她關門,是她自己不關。我在臥室,她在客房,不是您想的那樣。”
“你睡臥室?”陸母還是不信,起身去臥室一探究竟。
看見床上凌亂的被子,的確像有人睡過的痕跡,但她還是伸手往被窩裡探了探,發現是熱的,這才打消心頭的疑慮。
抽出手的時候,手突然碰到一個軟踏踏的東西,她撈出來一看,發現是個熱水袋,“這是什麼?”
“熱水袋。”陸霆川實話實話。
“誰的?”
“程鳶的。”
“你還說沒什麼?她的熱水袋怎麼跑你床上了?”陸母的表情更凝重了,“你是不是趁人家特殊時期欺負人家了?”
短短几分鐘,陸母已經腦補了一出渣男兒子,在程鳶生理期圖謀不軌,最終致使程鳶跑去客房睡的戲碼。
陸霆川除了頭疼還是頭疼,“熱水袋我用的,不是程鳶。”
“你是用這種東西的人?”陸母對自己的兒子瞭如指掌,從小性子倔,脾氣硬,連秋褲都沒穿過,還用熱水袋?
誰信。
客房內,程鳶被門外窸窸窣窣的動靜和低聲的吵鬧吵醒,迷糊著起身拉開客房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拉開門。
“陸老師,怎麼了?”
臥室內的兩人聞聲來到客廳,四目對兩目,客廳裡突然寂靜無聲。
程鳶震驚地看向陸母,又不可置信的看向陸霆川,心頭一種不妙的感覺,趕緊解釋,“阿姨,您別誤會。”
陸母上前,推著程鳶轉過身去,“你這身打扮,讓我怎麼不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