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川坐進駕駛室,看程鳶捂著腦袋低頭,臉完全埋在掌心,若無其事地問:“很疼?”
“嗯,有點,”程鳶仔細小心地搓揉。
陸霆川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衝出去
等車子行駛到空曠的地段,他將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探身過來,想剝開程鳶的手,程鳶不讓,他語氣不免嚴厲幾分,“把手拿開,我看看。”
程鳶置氣,把手拿開,氣呼呼地瞪他,把頭湊上前:“給你看給你看。”
她撞頭還不都拜他所賜?
再說,給他看就能一下看好,不疼了?
他又不是神仙,準確的說,連腦外科大夫都不是。
陸霆川卻沒因為她帶情緒的話有所惱怒,按著她的頭,雙手固定,“別動。”
程鳶的雙耳兩側被陸霆川扣在手心,耳朵的冰涼觸及到他手心的溫熱,氣血瞬間湧上,耳朵瞬間通紅。
任由他撥開額角的碎髮檢視,程鳶只乞求他的目光最好只定格在傷口上,別往她臉上瞧。
因為此刻,她整張臉都要熟透了。
“沒破,腫了,回去冷敷。”陸霆川鬆開她,卻見她眼神閃爍,雙頰通紅,自己的面色也跟著輕鬆起來。
程鳶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很神奇,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陸老師,你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她沒記錯,他說來找她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古岱請了羅宇生,說你不去,求我想辦法帶你過去。”
所以呢?
他想的辦法就是直接將她帶去?
起碼應該問問她的意見吧?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和羅師兄和解,”程鳶突然傲嬌起來。
“不去也可以,回家。”陸霆川重新啟動車子,上路後直接掉頭。
“喂,陸老師,你這麼沒有耐心嗎?好歹,你說幾句……給我臺階下嘛……”
“看來還是想去。”陸霆川開了一會兒,尋個能掉頭的路口轉向,“你這不是挺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麼?”
程鳶語塞,無法反駁。
車開到半道兒,程鳶百無聊賴地靠在椅背上,看著車外的建築飛馳而過。
車子經過一家銀行時,程鳶突然想到什麼,立即說:“能不能找家銀行停一下,我想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