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的。
但閻闖很清楚，自己的路已經走的又快又穩，已經羨煞旁人，無須羨慕旁人。
八月二十七。
閻闖即將出發元周境講武前夕，王正一的‘魔猿分身’與‘魔童’談都前後腳歸來。
魔猿先回來。
其實魔猿在歸墟中得到什麼寶物，閻闖北府中裝著王正一本體，他應該第一時間知道，畢竟王正一的本體與分身隨時可以溝通。
但並沒有。
不是因為王正一賣關子，而是歸墟混沌中處處都是兇險——
“混沌太兇險！”
“處處都是虛空亂流，都是世界毀滅時產生，甚至有虛空風暴，席捲而來，摧毀一切。”
魔猿歸來進入‘北府’，換作王正一走出，給閻闖講述他的‘魔猿分身’在歸墟中的遭遇：“虛空亂流！虛空風暴！這才山海界傳說中都是極為駭人的，闖過山海關的大能都未必能承受，但歸墟好就好在因‘天梯’碎裂融入其間，使得混沌分層，大大削弱了亂流、風暴以及地水風火紊亂所帶來的種種兇險，使得六階神將就能進入其中。但仍然危險。”
“是這樣。”
閻闖點頭。
‘天梯’融入‘歸墟’，致使混沌分層，雖說淺層混沌較為平穩，沒那麼兇險，但也容不得半點分神。
例如魔猿分身進入歸墟中，王正一的本體以及鼉蛟分身都得沉睡，將所有精力都放在‘魔猿分身’身上，全神貫注，才能應對歸墟中突兀襲來的兇險，以及一閃即逝的寶物。
“我發現了！”
“我還是不行。”
王正一搖頭：“魔猿獨自進去尋寶，我本體無法修煉，‘鼉蛟分身’也要沉睡，太耽擱，還是等你成了六階，我讓‘魔猿分身’待在‘北府’中跟著你，偶爾出來走動、尋寶，多數時間就在北府中沉睡，這是最佳。”
王正一有分身，而且有兩個，而且兩個還都很強。
但壞就壞在他沒法一心三用，無法同時兼顧三具身體，比如‘魔猿分身’在歸墟中冒險，王正一的本體以及‘鼉蛟分身’就沒法修煉、經營。
再比如之前‘鼉蛟分身’在十龍潭中修煉，煉化‘火芽晶’，王正一的絕大部分精力就要放在那頭，本體與‘魔猿分身’的修煉跟活動又要緩下來。
這種情況下，讓‘魔猿分身’跟著閻闖，一來可以作為閻闖的打手跟退路，二來對王正一而言也算‘廢物利用’、‘合理分配’。
兩人充分信任，這才能有這種相處模式。
“求之不得。”魔猿跟隨，閻闖求之不得。
兩人就歸墟中的兇險閒聊兩句。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歸墟’號稱‘萬界歸處’，號稱‘集結萬界遺寶’，但歸墟廣大，一層又一層，那些高階寶物進入歸墟跌跌撞撞，總歸是往混沌更深處匯聚的，留在淺層的寶物檔次較低，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即使每一層混沌也都廣大無邊，兩眼茫茫，尋找寶物全靠運氣，當然，實力也是一方面，運氣好遇到寶物，可要是反應慢、實力弱，攔截不住也是白搭。”
所以——
閻闖看向王正一：“所以你鋪墊這麼一大堆，是想說自己運氣不好，一無所獲？”
“哈哈。”王正一尬笑兩聲：“運氣確實不太好。”
王正一想罵娘。
堂堂九階的魔猿分身，實力強勁，戰神之下都有數，但魔猿在歸墟第十層逛了三天，硬生生一無所獲。
最後一天，王正一索性從歸墟十層往回走——
九層。
八層。
七層。
一層層往回走，一直走到歸墟第一層走出來，還是顆粒無收。
“倒也看到寶光劃過，但不在手邊上，魔猿縱身去追，速度差些，追不上。”王正一苦笑。
他從閻闖這裡聽到歸墟，還真以為歸墟就是大寶藏，俯拾皆是至寶，處處都是元晶，他懷著美好期許進去，結果一無所獲大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