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金符城，內城，兩座神將別院連在一處，這是獠家在城中的居所。
坐在主位正是‘星辰變原石鋪’的掌櫃獠牙。
他的兩個兒子獠浪、獠飯在兩邊，老二獠飯好奇：“爹，你那東家到底什麼來歷？哪裡找來的貨源？將近一成五的出金率，您老那間原石鋪要是有這麼好的貨源，何至於倒閉三次？”
“殺千刀的！”獠牙慈眉善目呵呵笑，衝小兒子指了指。
鋪子倒閉三次！
這是獠牙心中永遠的痛！
“別戳爹的肺管子。”老大獠浪跟獠牙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很像，他也好奇：“金符城中神將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們都沒聽過這個‘秦羽’，肯定是新來的。初來乍到，他哪來的這麼好的貨源？”
獠飯猜測：“該不會是散修先天在外發現一處無主的原石富礦，跑來金符城變現，偷偷發大財？”
他說完首先自己臉色一變：“爹！這可是殺頭的買賣！你可不能跟他幹！”
金符礦脈盡數被四家三派佔據，沒有戰神，還想佔礦？
誅九族都不為過！
“盡瞎說！”獠牙老態龍鍾：“我雖然不比伱們兩個證道先天，但論看原石的眼光跟經驗，你們都不如我——”
“爹！您倒閉三次了！”獠飯提醒。
“那不一樣。”獠牙擺擺手：“熟悉原石不代表就能開店穩賺，貨源、經營包括運氣，都關係到成敗。就說秦羽開設的‘星辰變原石鋪’，別看現在火爆，別看他的二階原石出金率極高，但他進價多少？肯定也不會低！看著花團錦簇，實際上，在把‘金符石’業務打包給我之後，我才是真正穩賺不賠。”
“好歹也是神將，不會費心思卻幹賠本買賣吧？”獠浪不相信。
獠飯道：“爹還沒說秦羽的原石來源。”
“你看，你又急。”獠牙搖搖頭：“鋪子裡的原石我看過，出處基本就是四家三派掌握的那些，鮮少有新坑，多數都是老坑陳貨，來歷不一，像是散裝貨，像這種貨源在金符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根本查不到源頭，不知倒了多少手。但怪就怪在，這種貨色一般來說百分之一的出金率都夠嗆，但秦羽的這批貨卻能穩定在一成五左右，這不合理。”
獠牙也是老江湖。
但他跟斧穹一樣，也都看不懂閻闖的貨到底什麼來路什麼名堂。
不過他可以確認的一點：“他這些貨絕不是新礦新坑開採出來的，來路五花八門，八成是各地市場淘汰下來的次貨。”
獠浪這下聽明白：“爹的意思是，秦羽看石的眼力極好，這些貨都是他從各市場的次品中撿的漏？”
“八成！”
獠牙點頭。
有那些經驗豐富、眼光老辣的，不敢說百發百中，但十中一還是有希望的，但也要看一定運氣，而且這是苦力活，在數萬甚至數十萬原石中，屎裡淘金，挑選自己覺得能出金的原石，耗時耗力。
但是幹得好就是能賺大錢。
獠牙猜測那秦羽就是這樣的淘金者，亦或是手底下有一批淘金者專門為他供貨。
“如果秦羽自己是淘金者，他的優質貨源肯定跟不上。如果他手底下有一批淘金者，那就有搞頭了，我跟在後面也能喝口湯。”獠牙道。
“那這樣，我們設宴請他過來坐坐，看看這人到底怎麼樣，畢竟是新來的神將，看著似乎有些能耐，結交一下總歸沒壞處。”老大獠浪提議。
老二獠飯附議。
老爹獠牙也點頭：“我明天就去給他帶個話。”
父子三人閒聊，聊了‘秦羽’跟‘星辰變原石鋪’之後，又聊到近來在金符城神將群體中熱度很高的話題：“最新訊息，閻闖在‘血影神殿’的懸賞又提高了，他的老底終於被挖出來——”
……
閻闖很忙。
修煉。
賺錢。
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