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聖拳’分‘文功’和‘武功’兩部分。文功是靜功、主要養氣、練意,武功即動功,練形求法。”
“八十出功,九十不松。”
“這是‘文聖拳’。”
“講究陰陽變化,剛柔含展,伸筋拔骨。以意行拳,以氣催力。氣到力到,意、氣、力相結合。”
葛句、鄒洪仍在臺下,看著臺上閻闖與對手商議,最終似乎達成共識,褚煙、楊維以及兩名替補站在一旁,閻闖胸前掛著‘白角喇叭’,從‘將軍捶’與‘文聖拳’這兩套秘武拳法開始講起,褚煙、楊維認真聽講。
分明是擂臺比武,卻又被閻闖搞成了教學課堂!
“萬眾矚目!”
“擂臺講武!”
鄒洪推測:“這絕對是閻闖獨有的修行技巧!”
“怎麼說?”
葛句奇道。
鄒洪解釋:“我仔細研究過閻闖的生平檔案,他具體是什麼時候開竅,這不得而知。但從鐵線武館的發展,大致可以推算出來,應當就在去年的七八月份。那時候,閻闖為了讓鐵線武館起死回生,胡編亂造了不少粗淺的莊稼把式,戲稱為‘程門七十二絕藝’,收了不少學徒。之後,閻闖又在廣陵城開辦了幾個月進修館。進修館之後,是廣陵城比武大會,閻闖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習慣在擂臺上說教、講武。我懷疑,那時,他不是‘好為人師’,而是發現,在那樣的環境、那樣的狀態下,可以進步更快,自身也能有更多收穫,這才樂此不疲。於是,從去年到今年,閻闖突飛猛進。”
鄒洪從‘結果’與‘過程’出發,從而逆向去推導閻闖‘擂臺講武’的動機。
“‘廣陵城比武大會’讓閻闖嚐到甜頭,所以,在那之後,他才會答應太康學府的邀請,成為太康學府客卿教授,答應定期去講課。”
“但是,據我推斷,‘講課’必定不如‘比武’,閻闖才講了一次課,就不再去,轉而又創立‘百花宮’,我覺得,他很可能也在嘗試——”
“去太康學府講課,面向的是學府武人。”
“創立百花宮,針對的則是相對散漫的江湖武人。”
“這是兩種嘗試。”
“但兩種嘗試或許都不算成功。”
“畢竟,太康學府閻闖就去了一次。百花宮,自去年年底之後,閻闖也再未去過。”
“閻闖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他沒堅持,說明路子不對。”
“閻闖轉而盯上的,是‘蒼山論劍’,是‘劍州大比’!”
“吶!”
“他來了!”
“他帶著‘白角喇叭’走來了!”
“劍州大比,故技重施!這一次,對手更強,場合更大,觀眾更多,閻闖興許是‘人來瘋’,越是這種大的場合,參悟武學的效果就越強。”
“這就跟不少天才武人往往在生死關頭才能突破一樣,閻闖不需要歷經生死他處在比武大會這樣的場合,就能有相應的效果。”
閻闖這麼做,一定對自身修行有益。
鄒洪逆推,推出個八九不離十。
……
劍州大比。
閻闖高調。
如鄒洪這樣揣度閻闖行事動機的不在少數,有些人跟鄒洪差不多的想法,也有人乾脆認為閻闖身上藏著什麼寶物,專用於這種特定場合提升實力,說不定,就是藉著大眾的‘精氣神’來修行己身呢。
種種猜測,閻闖一概不理。
他自顧自,專注修行。
擂臺上。
給褚煙、楊維二人講解‘將軍捶’與‘文聖拳’這兩套拳法之後,閻闖又轉回劍法,講解劍法精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