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左一峰,曾為廣陵學府‘纏絲拳社’四大護法之一,三年前離開學府,被廣陵郡豪門‘王家’招攬,月前,左一峰殺王家次子,連同老弱婦孺十四口,惡貫滿盈,逃之夭夭。此人擅長‘纏絲拳’……”
“廣陵學府——”
“廣陵學府——”
“新派武人——”
……
閻闖迅速翻閱,看到韋武德整理的這些犯罪檔案中,逃犯幾乎九成都是新派武人,其中又有八成來自廣陵學府。
朝廷布武,有教無類,好處有,但壞處也不少。
那些個心性沒有受到足夠打磨的新派武人,能力越大,野心越大,人性中的惡也就越大。
怒從心中起!
惡向膽邊生!
一言不合,殺人、放火,他們‘藝高人膽大’,什麼都做得出來。
“怪不得朝廷不願公開懸賞、海捕,只是在衙門、鎮武司中下發文書。”
新派武人作惡,一個兩個還沒什麼,可一旦數量多起來,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很可能就會成為攻訐新派、聲討武道學府的利器。
能藏則藏!
如杜寒風,此人危險性極高,可朝廷卻自始至終都捂著蓋子。就連閻闖,要不是韋武德上門,他當時也不清楚,也不可能有所防備,提前強化、裝備‘金蠶絲甲’。
要是沒有防備,杜寒風偷襲時,閻闖怕是已經一命嗚呼!
“朝廷!”
“害人不淺!”
閻闖譴責的不是朝廷布武,不是新派跟武道學府,而是恨朝廷為了顏面、為了局面,而刻意隱瞞這些兇險至極的逃犯,不肯釋出海捕文書,只拼命的捂蓋子,粉飾太平!
這太噁心!
當然。
這種情況,在歷朝歷代都很常見,屬於常規操作。
前世今生,閻闖都沒法子改變:“唯有強大自身,能應對一切惡人、一切變局,這才是硬道理。”
他想的清楚。
修長手指在韋武德整理的檔案上劃過,點了點其中有幾位曾在廣陵城中出沒過、有大致方位的窮兇極惡,默默記下。
然後。
下午。
閻闖拎著紅纓槍,縱身一躍,翻過牆,殺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