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師兄,剛剛走的,聽說是長風鏢局的總鏢頭梁燕,江湖人稱‘離弦箭’,一手箭術,最是稱絕。”
“他跟閻師傅比試,好像,打不過咱閻師傅?”
車騎湊到魏全跟前,腆著臉叫人師兄,其實魏全比他還小一歲呢,但車騎在碼頭、工地摸爬滾打,早就練出來臉皮,叫的親熱。
魏全受用,笑著道:“論箭術,梁總鏢頭是這個[大拇指],但是,論拳法,他比大師兄,還差點[小拇指]。”
閻闖練拳打拳從不避人。
跟人比武切磋,也一向不曾關起門來,人人都能看。
剛才,‘離弦箭’梁燕上門,友好切磋,雖點到為止,但事後看二人一個敬佩一個謙遜,就知道是閻闖贏了。
這已經是大半個月裡第七位登門、特意拜訪閻闖的舊派高手。
前後七位。
閻闖不敗。
程風笑不在武館,但他的這位大弟子的名聲卻已經悄然傳出,逐漸有‘玉面虎’、‘俊白鶴’的名號小範圍傳播。
一代宗師,冉冉升起。
閻闖現在只差幹一件大事,做一個轟動性的大事件,從而揚名、正名,他距離宗師,差的不是實力,只是名望。
“閻師傅,真厲害啊!”
車騎羨豔。
他今年十九歲,閻闖比他其實只大七歲,但卻已經功成名就,不弱老牌高手。反觀他,卻還跟新人似的,打熬基礎功呢。
魏全心情好,拍拍車騎肩:“你才來幾天?踏踏實實往後看吧,比起大師兄的拳法跟槍術,他更厲害的,其實是教拳授武的能耐。”
“你知道廣陵學府吧?”
“肯定知道!”
“就連廣陵學府的精英弟子,這些日子,不知道有多少跑到大師兄在外開設的‘進修館’,只求能被指點一招半式,為此願意花費重金。你只出五兩銀子就能在武館習武一年,但那些學府弟子,一兩銀子,就一堂課,半個時辰。”
“吶!”
“像那梁總鏢頭,今日過來,一是要跟大師兄這樣的後起俊秀過過招,二嘛,就是想讓兒子加入武館,拜大師兄為師,習武練拳。”
“不過大師兄暫時沒有收徒的念頭,都婉拒了!”
“咱大師兄,能耐無邊吶!”
魏全口吐芬芳,直將閻闖誇的天上有地下無,面面俱到,搶手得很。
“大師兄,真厲害!”
車騎聽的目眩神移。
他加入鐵線武館,一是因為車錚提及,他心想著過來瞧瞧。結果,誰成想,一來就看到閻闖在練拳,出神入化,給他極大震撼,這才下定決心,要來習武,想要拜師。
這幾日一心站樁,想讓閻闖另眼相看,下午還要出去掙錢,沒什麼其他精力。
以至於。
車騎現在才知道——
“大師兄居然連學府弟子都能指點!”
“還是花重金,上趕著讓他指點!”
“還有梁燕這些武林高手,也都爭著搶著,要把兒子送來武館學藝!”
“我這回,總算遇著真佛,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