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瑩和丈夫曾守慶跟隨學校裡的志願者來到觀眾席坐下。其實對她來說,開家長會是次要的,來看昀巧喜歡的那個小男生才是最主要的。只是這件事鄧瑩並沒有向曾守慶提起過,不為別的,是因為她太瞭解這個老傢伙了!他的思想比較封建保守,完全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思維,也不理解年輕人的想法。如果讓他知道了,都不敢保證他會念叨兩兄妹多久呢。
“阿瑩,昀帆和昀巧還會跳舞啊?”曾守慶興奮的很,坐在觀眾席上四處張望。
“對啊,他們男生和女生是分開跳的。”鄧瑩也很激動,她在家裡也有叫兄妹倆把他們學的舞跳來看看,結果他們死活不肯。
“那我得好好看看。”
“你找得到他們倆嗎?”鄧瑩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開口。
“找……找不到。”
曾守慶尷尬地咳了一聲,為自己辯解:
“這不就按班級的站位來的嗎?我專門看一班和二班的區域不就能找著了。”
“嗯,你能找得到就好。”鄧瑩懶得打擊他,敷衍著說。
學校這次安排的站位跟平時不大一樣,雖然確實是按班級來劃分割槽域,但順序有些變動,二班的站位被調到正中央,而本來一直跟二班站在一起的一班卻站在最邊上。再加上這種站位問題學校並沒有跟家長說明,所以家長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站在哪裡,想看到自家孩子全憑運氣。
由於正前方的觀眾席位置有限,學校在操場兩側都安置了好幾排椅子給家長坐。也就是說,站在兩邊的班級會被坐在操場兩側的家長們看得清清楚楚。
凱豐人直接給跪了:
“我們班是造了什麼孽嗎?在邊上跳,那些坐在這裡的家長豈不是看得賊清楚?!”
“別嚎了,這都是命。”仁濤倒也想得開。反正站在哪裡都是要跳的,更何況就自己這樣,除了自家老父親,又有哪個家長會看他。
蕖隱站在他倆後面,默不作聲地扯了扯襯衣袖子,把手錶給戴緊。
“你看看蕖隱,多淡定!學著點。”仁濤把蕖隱搬出來鎮住凱豐。
“啊?”蕖隱聽到他們在cue他,不明所以地抬眼看著他們。
“沒啥,我正教育凱豐讓他放寬心,向你學習。”
蕖隱淺笑,繼續低下頭弄手錶。
他這一淺笑可不得了,著實讓坐在他附近的家長們看晃了神。他們從蕖隱站在這兒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他了。這個男生長得實在是太惹眼了,樣貌美如冠玉,氣質清新脫俗。他的美不是那種陰柔的美,反而是充滿英氣的美。可鹽可甜,實在少見。
由於音響裝置臨時出了點小問題,學校裡的工作人員正在加緊搶修。這段時間裡,男生們都只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奶奶見沒那麼快開始,便忍不住跟蕖隱搭話:
“小夥子。”
蕖隱沒想到有家長跟自己說話,連忙轉頭禮貌地回道:
“奶奶好。”
老奶奶很是歡喜,她周圍的那些家長全都湊了過來。
“小夥子,你今年多大啦?”
“我十五歲。”
“你父母坐在哪裡呀?”
“我父母工作忙,脫不開身,所以都沒來。”
“哎呦!這怎麼能行呢?再怎麼忙也要過來的呀。”老奶奶身旁的一個阿姨心疼地說。
“沒事阿姨,我無所謂的。”
“孩子,你父母不來,在場的這些叔叔阿姨可都坐不住了啊。”這個話題顯然有些沉重了,老奶奶笑著把氣氛給拉了回來。
“為什麼?”蕖隱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