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第一節課下課,宇澈跑到瑾煦的班裡找他,瑾煦剛走出教室就被他火急火燎地拉到走廊上。
“怎麼了?”
“蕖隱和袁晉海那廝的事,咱們什麼時候開幹啊?都好一段時間了,我現在一看到蕖隱還要跟他一起去指導那幫學弟們訓練就覺得不爽。”
“你吃醋了?”瑾煦抱著雙臂,看著宇澈那副氣鼓鼓的樣子,覺得有幾分好笑。
“什麼啊,我就是怕蕖隱被他欺負。你是沒見過他對那些學弟的態度,哇!那就是一個汽油桶,一點就炸。”
“他對蕖隱應該不會吧,再怎麼說他們之前也是好兄弟。而且蕖隱那麼溫柔好說話,他能對蕖隱發什麼火?”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看他不順眼。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他知道自己誤會蕖隱的時候,那種後悔萬分的樣子了,最好還是淚流滿面地跟蕖隱道歉的那種。”
“你是不是看劇看多了,淨想這些。”瑾煦用手背探了一下宇澈的額頭,宇澈把他的手給打下來:
“難道不應該嗎?咱們蕖隱受了多少委屈啊,要換做是我還不一定原諒他呢。”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我們連人證都沒有,只有一些零碎的物證。”
瑾煦嘆了口氣,接著說:
“唉,我這段時間還在考慮怎麼套葉銘闊的話。畢竟這件事能瞞這麼久,要想戳破也不容易。”
“套話?那還不簡單,我去啊。”
“你?”瑾煦質疑地看了他一眼,宇澈見他一副不相信自己的表情,叉著腰反問他:
“我怎麼了?怎麼說我也是個社交小達人,我就是看他再不爽,也能跟他勾搭上。”
“這個我倒是略有耳聞。”
“耳聞什麼?”
“你在棒球場上跟袁晉海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事情啊,要不是那天我有事出去了,不然還能親眼見識一下。”瑾煦沒忍住笑出聲來,主要是蕖隱跟他說的時候,把宇澈這傢伙模仿得那叫一個像模像樣。
“切!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江朔妍在,我也犯不著跟那廝對戲。我現在一想起來,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可以跳舞了。”
“行了,你不是說要去試探葉銘闊嗎?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
“我跟你說,你信我就對了,保證完成任務。”宇澈得瑟地衝他挑了挑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你現在就去啊?”
“拜拜咯!”瑾煦看到宇澈背對著他還抬手揮了揮,搖頭無奈地笑了一下。
好巧不巧,葉銘闊正好在這個時候打算去找蕖隱。他一下課就先準備好下節課要用到的教材,走出教室就往一班的方向去。
他那天下午因為作業錯太多被老師留堂了,就尋思著去找晉海一起回家。他可以說是目睹了那個家長來鬧事,然後晉海幫蕖隱擦藥的全過程。他站得遠,聽不到他們倆說話的聲音,但是他明顯看得出晉海很緊張蕖隱。
他當時心裡就不舒服,既不悅又不安。不悅是因為自己跟晉海一起這麼久了,他都沒有像這樣子關心過自己;不安則是怕蕖隱跟晉海待久了,當年的事情會兜不住。
“銘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宇澈眼尖,看到正在往一班走的銘闊,當即就跑到他身旁,語氣跟平時一樣輕快。
據宇澈的瞭解,葉銘闊這小子社交圈小得跟芝麻綠豆似的,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他也沒什麼朋友,就只有晉海和蕖隱跟他玩。自從晉海和蕖隱斷交之後,他就一直跟晉海一起玩,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人家。他往一班的方向走,除了找蕖隱還能找誰。
“我……沒去哪兒,就隨便走走。”銘闊看到出現在他身邊的宇澈,驚了一下。他愣了半天才擠出這句話,心裡虛得很。
“你是要去找蕖隱的吧?”
“……”
“正好我也要去找他,咱們一起吧。”宇澈十分熱情地向他發出邀請。
“我真的只是隨便逛逛,不是去找他。”
“哪有人隨便逛逛就逛這麼遠的。”
“……也是……我先回去了。”
銘闊被宇澈問得心發慌,感覺在他面前連謊都不會編了。他憋了半天,敷衍地說出這句話就想打道回府,不料被宇澈拉住了胳膊
“銘闊,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順路。”
“沒事,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