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吳慶是如何怒火沖天,顧以安是完全不在意的。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數一數乾坤袋裡究竟多了多少靈石。
為著這個,她甚至沒有立刻趕回許家,而是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先大致數了數靈石。
結果令她很滿意。
粗粗一數,也有將近六萬塊靈石了。
吳家礦脈半個月的收入,都在她手裡。
揣著這儲物袋,她都覺得有些燙手。
最近還是不要隨便出門了。
顧以安這樣想著,抬步往許家礦場走去。
到了的時候,管事還領著一群人在前頭跟凡哥對峙。
凡哥可是練氣大圓滿的修士,他身後還站著四個練氣高階。
也難為管事一個練氣七層,領著後頭一群練氣低階或中階的修士,也半點兒不怵了。
此人有膽識,有魄力,可擔大任!
顧以安在心中下了結論。
她不知道的是,管事背心已經被冷汗浸透。
吳家這麼多高階修士在這裡,他怎能不怕?
只是不停地掐著掌心,強自鎮定罷了。
“姓許的,你說我吳家偷拿了你們的靈石,總得拿出證據來吧!”
“證據?礦脈中不翼而飛的那些靈石就是證據!這附近,就你們吳家離得最近,除了你們,還能有誰?”
管事昂著頭,一雙眼斜斜地看著他們,很是不屑的樣子。
“識相的,還是趕緊把靈石交出來,否則,定要讓你們好看!”
顧以安看他這模樣也有些想笑。
凡哥本來就不是什麼沉得住氣的人,再被管事這麼一激,哪裡還壓得住火,取出法器就要動手。
“怎麼,仗著你們修為高,就敢跟我們動手?我告訴你,許家在這兒也是有人的!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汗毛,來日許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話說得十分篤定。
這氣勢,果然把凡哥鎮住了。
他魯莽是不假,同時卻也膽小怕事,不然也不會只敢帶著人來欺負這些低階修士了。
眼下聽管事這麼一恐嚇,果然就有些膽怯。
可面上還是不肯認輸,“你許家先汙衊我們吳家的名聲,還直接動了手,怎麼,現在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他自認自己這話說得沒什麼毛病,既顯示出自己的道理,又有幾分氣勢,應該是能鎮住許家人的。
可他不知道,管事能在這兒混得八面玲瓏,許知宜走了還能繼續跟著顧以安,這看人臉色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強。
看他沒有直接動手,反而在這裡掰扯起道理,就知道他是底虛了。
對方一虛,他就壯了三分膽氣。
打架打不過,鬥嘴皮子,他就不信自己還能輸了!
“什麼叫汙衊?實打實的證據擺在這裡,是你不肯認罷了。還有,我們許家是講理的人家,是你們吳家惱羞成怒,搶先動手,我們才被迫反擊的。你睜著眼睛好好看看,我們這些兄弟,被你們傷成什麼樣子了!今日你們不好好道歉,許家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凡哥再一次被堵得無話可說。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許家人,還真有些心虛。
莫非,真是吳家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