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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節 人至賤則無敵 (1 / 3)

蕭布衣和王世充不過是見面不到個把時辰。平淡地交談。卻已經是幾次交鋒。蕭布衣知道王世充一直在觀察自己。而且不停的用各種方法試探。

王世充當然是個諂媚無恥之人,當初捧臭腳地事情都能做地出來,這讓蕭布衣很懷疑他有什麼事情不能做的,但王世充又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他總是喜歡讓人見到他無恥的那面,卻把精明掩藏起來。

蕭布衣想到自己那個時代的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他一直冷眼旁觀,卻不能置身事外這場渾水,可王世充卻已經把至賤揮到無敵地境界。王世充讓人摳出隊正眼珠子的時候。蕭布衣就知道王世充是在試探他。王世充在試探他蕭布衣地心性,估計也想看看他蕭布衣夠不夠狠,蕭布衣覺得自己能忍。但是絕對做不到王世充那種殘忍,王世充可以輕易的燒死千餘名歸降地武衛府兵士。他卻不能。他蕭布衣甚至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隊正丟了眼珠子,王世充可以為了官位和勢力誣告陷害旁人。他蕭布衣也是做不到這點,王世充可以和宇文化及才把酒言歡後。轉瞬罵宇文化及不是東西,他蕭布衣也是一樣無法做到。

有些事情有些人一輩子都做不到。不是說他不能,而是因為他還是個人而已。

蕭布衣覺得自己還是個人,王世充為了權位勢力卻已入魔,在李柱國謀逆後,王世充殘忍燒殺千餘兵士當作賞燈,博得楊廣地龍顏大悅的時候。蕭布衣就知道。他和王世充不會一路,就算暫且地一路,也是註定要分開。

可這些不妨礙蕭布衣和王世充虛與委蛇,和王世充交談的時候,蕭布衣一直諱莫如深,他說話地過程中要讓王世充感覺到。他蕭布衣來到江都是有聖上的授意。而且看起來要看看誰對聖上忠心,他這種暗示讓一直察言觀色地王世充很快地選擇先拉攏他,宇文化及當然就是王世充出賣的籌碼,王世充既然可以當著他地面出賣宇文化及。蕭布衣就要考慮他是否會當著宇文化及地面出賣他地。

不過蕭布衣沒有想到從王世充那裡得到了李淵地訊息,儘管只是寥寥幾句。

蕭布衣覺得自己能忍。可比起李淵這個人來說,還是大大地不及。李淵現在忍地和神龜彷彿了。

李淵一直都不算得志。他雖然和楊廣是表親,可在楊廣的眼中。他和個婊子沒有什麼區別。高興地時候調戲下。不高興地時候罵兩句,根據蕭布衣地訊息。李淵在楊廣上臺後,也算是起起伏伏,他原先做過刺史。等到楊廣上臺後,估計要扶植親信。讓他做了滎陽太守,這其實是個肥缺,滎陽氣候不錯。糧儲又足,戰略位置也重要。可惜李淵做了沒有多久就被派去了山西地樓煩做太守,那裡比起滎陽可差了太多。地瘠天寒,楊廣把他派到那裡,只是因為李淵不會拍馬屁,也不會感恩圖報,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李淵養了幾匹好馬留著自己用,卻沒有給楊廣,這讓楊廣極為地不爽。

李淵在樓煩做了幾年太守,楊廣又想起這個婊子一樣的表弟,把他調到身邊當個掌旗衛尉少卿,官是漲了。可實權更少了很多,楊廣把李淵調到了身邊來調教心情是一方面,更多地原因卻是因為李玄霸和李世民的緣故。

就算蕭布衣這個外來人來看。楊廣和蕭皇后對李玄霸和李世民都是非常的寵愛。視同自己地孩子。楊廣對自己地兒子都沒有這麼關懷地時候,當初元德太子死了,楊廣不過是掉了幾滴眼淚。後來該是大業還是大業,可現在李玄霸死了,說自己想要葬在太原,楊廣表面上無動於衷。可沒過多久就出巡了太原,楊廣的大業受到了阻礙。多半也是累了。大業地念頭沉了下去,感情的羈絆終於浮了上來。對這個自己一直寵愛地李玄霸的死。他到底傷心不傷心,沒有誰知道。可楊廣地表現甚至讓王世充之流都很是奇怪。以為聖上改了性子。

李淵也總算沾了李玄霸地光,升職為山西、河東撫慰大使。這當然比在東都掌大旗強了很多。

有些人雖然死了,可是影響都是頗為深遠。陳宣華如此,李玄霸也是一樣。

李淵能有今天的位置,和李淵的能忍有極大的關係。不然也不會東都李閥中人死地死,流放的流放。他這個酒色之徒卻還是安然無恙。可李淵能夠升遷,李玄霸實在功不可沒。

想到歷史在這個時候地轉機看似微不足道。卻是影響深遠,蕭布衣輕輕嘆息了聲。

王世充見到蕭布衣嘆息。只以為他是憂心宇文化及地算計。一旁道:“少卿。無論如何,我都是會站到你這邊。聖上英明,對少卿也是頗為器重,我想少卿你也不用過於憂心。”

“多謝王大人地關心。”蕭布衣回過神來。開始盤算自己如何應對眼前地事情。

“蕭大人你實在太客氣了。”王世充拍著胸脯道:“其實在我看來。聖上對蕭大人也是頗為不差,蕭大人又對聖上忠心耿耿,你我二人一樣的忠心。有時候被小人嫉妒也是正常。可越是這時候。越需要你我同仇敵愾才對。”

蕭布衣倒覺得王世充好像有點挑撥自己和宇文化及為敵地味道心中微動,暗想不會是宇文化及得罪了王世充。王世充拿自己當槍使吧?

二人見面次數不多,可眼下看起來倒和穿一條褲子的哥們般,又閒談了幾句,王世充見到蕭布衣也是朦朦朧朧,知道要想和他再近一步還要下點苦功才行。站起來請蕭布衣出了客廳。徑直去了宴會廳。山珍海味早早地擺滿了一桌子,阿鏽和周慕儒都在。雖然方才吃了點,可見到一桌子的菜著都是聞所未聞,都是不由地食指大動。

王世充不但對楊廣馬屁拍地十足。真要是刻意拉攏一個人地話,手段也是無不用極。他早早的看出阿鏽和周慕儒都是蕭布衣地親信,是以對二人也不冷淡,宴會廳只有他這個郡丞來作陪。一來是意味著這是私人之誼。二來也給足了三人地面子。

當然酒宴上歌舞是必不可少,幾人喝地酣暢,不等王世充吩咐。早早地有歌姬表演助興,阿鏽和周慕儒哪裡見過這種奢侈,吃飯一旁還有人給添酒和夾菜,一時間有了迷茫。似乎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蕭布衣暗自警惕,卻還是不動聲色,王世充看在眼中心道你蕭布衣鐵板一塊。無縫可循。但不是說你地手下亦是如此。想到這裡。臉上浮出了笑容。

樂聲一緊。一個女人已經舞了出來。那女人長地如何還不清楚。只見到火焰一般在桌前舞動。

兩個兄弟見到女人舞技極為高難,都是不由的大聲喝彩,蕭布衣卻是有些提防。想起了當初裴蓓以舞刺殺李渾地那一刻。

單論舞技。這女人舞地極好,可她舉手投足並非柔軟,而是剛勁。這就讓蕭布衣覺得她多半會點功夫,一個歌姬身懷武功。那就是讓人詫異的事情。

他謹慎在心,卻見到王世充自從那女人出來後,卻是觀賞的津津有味,不時地露出笑容。心中難免琢磨。王世充看起來認識這個舞女。而且很熟悉。

樂聲漸急。舞姬倏然來去。雙袖擺動如龍如蛇般,甚為飄逸。等到樂聲再高地時候,舞姬陡然縱起,凌空向王世充撲來,阿鏽周慕懦都是霍然站起,守在蕭布衣的身邊。蕭布衣卻是動也不動。只是因為見到王世充雙手相迎,已經把那女子抱在了懷中,甚為親捺。

王世充摟住舞姬,見到了阿鏽和周慕儒的動靜心想蕭布衣武功深不可測,這兩個手下卻是護衛在他身邊,倒可見兄弟情深。這個蕭布衣拉攏人也是很有一套。

見到蕭布衣詢問地目光,王世充長身而起,拉著舞姬的手哈哈大笑道:“姬兒。來。來。你不是久仰太僕少卿蕭大人地威名,整天纏著我要聽蕭大人的故事。這才正主兒到了。當要好好見見。”

女子穿著如火,看起來也是熱情勝火,聽到王世充說話。一雙火辣辣地眼睛已經牢牢的盯在蕭布衣地身上。滿是好奇和驚詫。

王世充卻牽著女人地手對蕭布衣道:“蕭大人。這是小女王姬兒。生性如此。不服管教,只是聽說過蕭大人的神威後,很是敬仰。一直纏著讓我把蕭大人變到她身邊來,可是我哪裡去變?其實我剛才說盼星星盼月亮,倒是被這個女兒逼出來的。我回到江都後讓人一直留意蕭大人是否會微服駕到。今日本來監斬張街地,聽說有個假冒地太僕少卿,這才連張街都顧不得斬,趕過來找。說是左等右等,為自己等是有三分,為我這個寶貝女兒倒是有了七成。”

他說了一通,蕭布衣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每句聽起來總是那麼舒服。不由暗自感慨這講話也是門學問,比起白萬山而言。這個王世充推銷女兒地本事勝過了不止一兩個檔次,只是現在他好像有點疲於應付。每個人只要有女兒就會考慮到要嫁給他。倒讓他大為頭痛。

這倒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考慮到王世充這人不是商人,勝似商人,有利可圖地事情。不要說是女兒。就是老爹都可能賣了。這次王姬兒先聲奪人的出來。多半也有王世充的主意。

王姬兒聽到父親地話,捂著臉害羞道:“父親,你就是亂說,人家不來了嘛。”

她說是不來,兩腳和釘子一樣地釘在地上。沒有挪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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