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裴蓓‘噗嗤’一笑。“那是誤會。她弟弟白子建就來試探我和你地關係,我還不明白他地心思,他們都以為你喜歡地是男人。”
說到這裡的裴蓓幾乎是伏在馬背上輕笑,蕭布衣無奈道:“既然你知道我損失了個白大小姐。不如把你這個裴二小姐補償給我好了。”
裴蓓僵在馬背上片刻,蕭布衣有些緊張道:“你怎麼了。不願意就是不願意。用不著生氣地。”
他雖然對兄弟們常是打哈湊趣。來到這裡對個女子開這種玩笑還是頭一次。或許這已經算不上什麼玩笑。這是他地真心真意。
裴蓓良久才坐直了身子。只是望著前方。半晌才道:“蕭大哥。其實當初對抗6安右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誰為我不惜捨去了生命,我殺了6安右只是知道你手軟,縱虎歸山為我不取。倒沒有別地意思。你誤會我的時候,我是前所未有地憤怒。可那憤怒說穿了。或許是覺得失落吧。我想天下人都誤會我也是無所謂。可你誤會我對你地心意。這讓我傷心莫名。”
蕭布衣靜靜地聽。
“我早就對你傾心相許地。”裴蓓雖然大膽,卻還是不敢回頭去望蕭布衣。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謝謝你。謝謝你今天說地話。”
蕭布衣見到她的傷感。微笑道:“那我昨天說地話你不需要謝謝嗎?”
裴蓓終於笑了起來。“你因為我地緣故。損失了個如花似玉地美嬌娘。我賠你倒是無關緊要,可是我只怕貝培賠給了你。你真地會倍賠地。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好拖累你,你陪我走了這一路,我已經……”
“其實你說的完全不對。”蕭布衣突然打斷了裴蓓的話。
裴蓓有些不解地扭過頭來。“蕭大哥。我哪裡錯了?”
“我知道你地想法,”蕭布衣緩緩道:“你無非覺得自己病了,做不了事情。你覺得自己現在百無一用。不能幫我什麼。可我喜歡你。並非是因為你地武功,也非是你的暗器。更不是你每天能殺幾個人。我喜歡你,只是因為喜歡你這個人,而非別的!”
裴蓓眼角有些溼潤,輕咬紅唇。良久無語。
“你為我做地事情。我為你做的事情何必分地太清。兩人既然真心相愛。那就應該甜也吃得。苦也吃得。”蕭布衣繼續道:“我若是因為你地病離開你。那不是愛。你若是因為你的病離開我。那也不是愛。那最多隻能算得上偉大……”
裴蓓垂下頭來,淚水已經落在馬背之上,點點滴滴。
蕭布衣見到裴蓓抽泣,輕聲道:“傻孩子。以後莫要動那些沒用地念頭。你若是覺得離開我很偉大的話,那我會恨你一輩子,可我若是這刻還不抓住你的話。我只會恨自己一輩子!”
“蕭大哥……”裴蓓霍然抬頭,“我……”
“不要說謝。”蕭布衣道:“你我之間,已經不需要再用這個字的。你心甘情願,我亦如此。或許別人地理解不同,但心甘情願四個字對我來說。已經足夠。”
裴蓓抹下眼角地淚水。哽咽道:“可這次若是樂神醫看不好我的病呢?”
“我覺得樂神醫定能看好你地病。”蕭布衣一字字道。
裴蓓見到蕭布衣的一本正經。反倒破涕為笑道:“你也是頭次去見樂神醫,怎麼會如此肯定?”
“我最近從袁道長那裡學了點神機妙算地本事,”蕭布衣笑道:“你若是不相信我。不妨和我賭一把如何?”
裴蓓雖然不相信,可又希望蕭布衣真的猜中,這些天來的看病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每次都是希望而至。失望而歸。要非因為蕭布衣地緣故,她早就把所謂的神醫一腳踢開了。
“怎麼賭?”
“我賭樂神醫定能夠看好你地病,若是我贏了,”蕭布衣收斂了笑容,鄭重道:“蓓兒。那我就娶你,你不能拒絕地。”
裴蓓感覺到腦海中一陣眩暈,被一種幸福充斥周身。不過她清醒過來地時候。有些惴惴的問。“你若是輸了呢?”
蕭布衣狡黠地笑,“既然我贏了地賭注是你,我輸了賭注當然是我。我輸了。你就娶了我好了。我這人願賭服輸,絕不賴皮的,反正我被太多人誤解,誰娶誰沒有什麼兩樣。”
裴蓓聽到他的調侃。輕笑了起來。滿是柔情。“狡猾地蕭大哥,這麼說我不是穩賺不賠的?既然如此,我和你賭了!”
“你覺得自己賺了。我也如此。”蕭布衣笑了起來,“好了,莫要多想,記得我說過地話。到時候可不能賴皮不算的。”
裴蓓喃喃自語道:“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地。”
樂神醫家並不難找。只因為村子東頭樹雖然不少。黃狗卻是隻有一條。
蕭布衣和裴蓓趕到的時候,孫少方等人都在神醫的門口等候。
按照規矩,只要蕭布衣和裴蓓談話的時候,眾人都是知趣地躲閃到了一旁。裴蓓地易容術雖然巧妙。可看地神醫多了,畢竟還有幾個一把脈就能察覺到裴蓓地異樣,神醫們嘴上雖然不說。可是難免嘀咕幾句,孫少方其實早已經知道小鬍子貝是個女人,周慕儒阿鏽亦是猜到。不由為老大舒了一口長氣。為自己感覺到慶幸。
孫少方帶人早早的尋到了神醫住的地方,見到蕭布衣和貝培趕過來的時候。卻都是盯著門口地那條黃狗。
黃狗很大,小牛犢子一樣。乍一看覺得像是個獅子。很是威猛,見到眾人來了。只是齜牙望著眾人,不時地低吼兩聲。
“怎麼了?”蕭布衣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