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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節 拳毛騧 (2 / 4)

老者去過東都,認得這是乘黃丞劉江源,既然太僕寺的乘黃丞在這條船上,不問可知,太僕少卿當然也在船上。左看右看,見到船上下來幾個人,一人陰沉著臉,臉上鏽跡斑斑,說是鐵匠倒還有情可原,說是少卿那是打死白萬山都不信的。另外一個男子敦厚壯實,更像是種田的出身,還有一個年輕人長的倒不差,甚至可以說是英俊非常,樸素打扮,卻是眉頭微鎖,好像有什麼不滿之事。

老者經驗豐富,卻覺得這三人都不會是太僕少卿,最後那個年輕人倒是氣度從容,不同凡響,只是實在太年輕,怎麼會官及四品!沒想到劉江源閃身到了一旁,拱手向那個樸素打扮地人施禮道:“蕭大人,清江馬場的白萬山求見。”

白萬山愕然,做夢沒有想到這麼個年輕人居然就是太僕少卿!他沒有想到此人年紀輕輕,和自己兒子差不了多少,已經是官及四品,身為大隋堂堂的太僕少卿。看來自己這些年的歲數雖然沒有活在狗的身上,卻活在了馬兒的身上,心中有些自嘲,卻還是畢恭畢敬的上前施禮道:“白萬山參見少卿大人。”

眾人見到白萬山向年輕人施禮,都是吃驚,子建姐弟也滿是詫異,又帶有好奇的看著這個傳說中倚紅偎翠,貪財好色地太僕少卿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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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口鑠金,三人成虎,蕭布衣沒有想到,按照眾人想當然地推測,他已經變成了無惡不作的化身。

年輕人當然就是蕭布衣。陰沉著臉的是阿鏽,種田地是周慕儒。

蕭布衣望著眼前的老者,卻是想著貝培的病情。

那夜裴蓓又病又累的暈了過去,蕭布衣大為擔心,當下去找了雍丘的那個白神醫。白神醫見到裴蓓被蕭布衣抱過來,大為惱怒,呵斥這種人不知自愛,自己是無法可救。蕭布衣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只能陪著笑臉說情,白神醫見到諾大個太僕少卿也是謙虛,只能嘆息說道,裴蓓的病情現在已經病入膏肓,都說病來如山的,她這病被寒水一擊,如今爆出來,他是無能醫治的。蕭布衣大為心驚,聽到白神醫又說,按照他多年的經驗看來,裴蓓身體只能愈的虛弱,甚至到死,至於陰陽虛實什麼的蕭布衣聽不懂,聽到白神醫結論的時候只是腦海一片空白,只是反覆問白神醫如何醫治。白神醫憐憫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讓他勸裴蓓少些力流血,或許能活的時間長一些。或許十年八載,或許三年五年,只是要像這幾天一樣的拼命,或許幾個月就會暴斃地。他現在只能開些調理的藥來,希望裴蓓好自為之。

蕭布衣辭別白神醫後,腦海相當的混亂,可他很快知道應該怎麼做,第一,當然就是禁止裴蓓再動武,這對別人來說或許是難事,可對於蕭布衣來說。還是可以做到。他能為裴蓓做到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四處尋訪名醫。希望能有什麼更好的解決方案。從雍丘到宋城乘船來並不算遠。快的話不過是一天的路程,可是蕭布衣卻足足行了三天,每過一處城鎮,他都要停船上岸,讓禁衛出動尋訪下當地的名醫。眾禁衛前段時間憋地慌,這幾日卻是溜地腿細,好在眾人都覺得蕭大人為人寬厚。又欽佩裴蓓地捨生忘死,都是賣力的尋找。只是這世上醫生好找,名醫難尋,蕭布衣這三天來找到的醫生比他一輩子見到的還多,碰到有的醫術精湛的,和白神醫一樣的診斷,只是搖頭勸裴蓓多多休息,有地批個神醫的外皮。行著庸醫的齷齪。見到裴蓓,知道蕭布衣是大官,只是恭維裴蓓長命百歲也是不成問題。蕭布衣不知道裴蓓能否長命百歲。卻直覺的知道裴蓓的身體漸漸的虛弱,裴蓓沒有說,他也沒有說,但是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裴蓓沒有拒絕蕭布衣的好意,但是堅持每次出行要騎馬,蕭布衣不明白她的堅持,卻堅持陪同。這三天地時光對等待地人來說或許漫長,對於二人來說,卻是極為短暫。

回望過去的時候,現裴蓓站在不遠處,臨風而立,只是望著自己,蕭布衣有些心酸。

裴蓓還是男裝,蕭布衣不知道她為什麼還

打扮,卻是尊重她的決定。二人目光一觸即閃,可過頭去地時候,卻知道裴蓓還是在望著自己。

蕭布衣想著心事,和白萬山無關,可白萬山當然不是這麼想。

白萬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見到蕭布衣一下船後就是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卻直覺的認為這個太僕少卿不好伺候。蕭布衣沒來之前,眾人滿是嘲弄,可是見到蕭布衣立在那裡,話都不說一句,都感覺壓力倍增,子建心中嘀咕,這個太僕少卿看眼神舉止好像還是練家子,他倒不見得是酒色之徒,可是這架子實在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

“蕭大人,清江馬場的白萬山求見。”劉江源見到白萬山在那施禮不動,尷尬非常,只好提醒了一句。

布衣回過神來,順口問了一句,“你就是白萬山?”

白萬山哭笑不得,只能回答:“老朽的確是白萬山。”

布衣問了句後,又是在想,通濟渠沿河兩岸,陽,雍丘和宋城都是大地方,倒要好好找找神醫。

他一句話後又把白萬山晾到一旁,想著自己的事情,劉江源孫少方都知道大人為什麼心不在焉,馬場的眾人卻都是變了臉色,以為這個太僕少卿故意為難了。子建壓低了聲音道:“姐,我看形勢不妙,這個蕭大人好像特意找茬的。”

子建的姐姐見到蕭布衣的愛理不理的神情也是大皺眉頭,卻是不好上前插話,劉江源咳嗽聲,“白場主,陳牧監為什麼沒來迎接蕭大人呢?”

劉江源問的是正理,因為清江牧場是大隋的官方牧場,卻還是需要私人來進行牧馬之事。梁郡宋城一帶牧場還是有幾個,最大的當然就是這個清江,卻都是歸牧監統一協調排程,陳牧監也就地方一級的頭兒,白場主如果用蕭布衣現代的觀點來看,就是個包工頭而已,如今頂頭上司來視察,當地的牧監不來迎接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白萬山畢恭畢敬道:“回大人,陳牧監年老體衰,本來大人說三天前就到。三天前陳牧監早早的和我出來迎接,可是大人卻是沒到,陳牧監年紀大了,偶感風寒,如今臥床不起,只能讓我前來迎接,倒不是對大人的不恭敬。”

“陳牧監病了?”蕭布衣插嘴道。

白萬山心中打個突,“的確如此,萬山不敢多言。”

“病的重嗎?”蕭布衣問。

白萬山乾咳一聲,臉上有了異樣,心道你小子也夠惡毒的。難道真地擺官威,人家病了不重就要出來迎接你?他說的倒是實情,陳牧監也有一把年紀,和他合作多年,交情甚好。這次看起來,病了不來迎接反倒給這個少卿借題揮的機會。

“這個嘛,應該不算太重,可望大人垂憐……”白萬山竭力解釋。

布衣嘆息一聲。很是失望。“病的不重。那也不用看醫生的。”

他最近為裴蓓心焦,也以裴蓓為參照,只是想著陳牧監病了自然要請醫生,請醫生的話,自己可以直接去拜訪,順便幫裴蓓問診,倒也沒有多想什麼。至於打擊天下牧場。聯盟一家的計劃暫且擱淺,也沒有對白萬山動什麼心思。可白萬山小心加小心,只覺得這個太僕少卿雖然年輕,可是每說的一句話都是大為毒辣,很有深意。想到馬行空平白被整,蕭布衣問醫不懷好意,白萬山心中苦,這該來地還是會來地。這個太僕少卿。陰險非常。抓個蛤蟆能捏出五銖錢來,自己大大地破費一把那是不可避免了。

馬場眾人也都是如此的想法,只是方才鬧歸鬧。真正應對的時候還是要看白萬山的,子建揮舞下馬鞭,洩著心中的怒氣,卻被姐姐一把按住,緩緩搖頭,心道你不鬧事人家還找事,你要是出言頂撞,那還了得?

“大人,”劉江源一旁道:“既然陳牧監有病不能來接,那眼下我們先和馬場主去清江牧場看看牧場的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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