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只是‘嗯’了一聲,心中卻想,蒙陳雪怎麼辦?
蕭布衣並非是個保守的男人,不過他也不是個隨便的男人,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和蒙陳雪春風一度後,總是覺得要為她做些什麼才好,可是明日就走,他又能做些什麼?
雖然明日就走,蕭布衣還是做了很多事情,拜會可敦,見了涅圖,與眾官話別,又和哥特一起做戲,祝賀克麗絲,在去見見牧民拉拉關係後,已經一天過去。
蕭布衣一夜翻來覆去,腦海中總是想著蒙陳雪地音容笑貌,想著深夜去找她,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他不能給蒙陳雪什麼承諾,蒙陳雪亦是如此,這麼說他們的一夜倒非開始,而是結束?
胡思亂想了許久,天色漸亮,蕭布衣睡意全無,只是起身打坐,修煉虯髯客所授的易筋經。易筋經聽起來高深,虯髯客卻已經化繁為簡,讓他習練的就是打坐,行走,站立的法門。簡單實用,就算趕路也能修煉,這倒符合蕭布衣勤奮的本性。他打坐了一會兒,只覺得靈臺一陣清明,四肢百骸無不舒適,精力充沛,心中微喜,知道如此練下去,對他武功而言,絕對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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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氈帳,迴轉營寨外的商隊氈帳,現一隊隊,一列列地貨物準備齊整,就要出,不由有些悵然。
可敦沒有出面,羊吐屯倒是拉著眾商人的手,多少有些依依不捨。
蕭布衣知道他不捨是少了進貢之人,商人都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來到這裡第一個就是進貢。這和他那個時代大同小異,要做大單,必要的回扣那是不可或缺。
四下張望,沒有見到想見地人兒,幾個兄弟都湊了上來,都是低聲道:“布衣,等嫂子呢?”
蕭布衣笑笑,只覺得嘴角笑容有些僵硬,“都準備好了沒有?”
望著幾車的貨物,皮草藥材都有,蕭布衣有些好笑,“真地要準備做商人?”
他們這次出塞主要是選馬,雖然月光那樣的馬稀少難求,可是畢竟好馬不少,比起中原的官馬已經上個檔次。他們一個目的求的是種馬,倒不用太多,以蕭布衣法眼鑑定,也不過買了幾匹而已。不過母馬卻是選了百來匹,跟隨在商隊最後,倒是浩浩湯湯.
蕭布衣他是馬神,向草原人求馬,通常都是買一送三四,這幾車的貨物都是買馬送的,反倒比馬兒還貴重好多。
“布衣,你不知道,莫風這幾天做馬屎做的很過癮,他可是主動請纓留下來。”周慕儒一旁笑道。
“馬屎?”蕭布衣大為奇怪。
“是馬神的使者。”莫風糾正道:“母乳,麻煩你說全稱好嗎?”
“那你能不能把我名字叫全?”周慕儒反問道。
“知道了,母乳。”莫風滿不在乎。
蕭布衣見到二人鬥雞一樣,只怕掐起來一不可收拾,勸解道:“莫風,你真的決定留下來?”
莫風用力點頭,“布衣,我不後悔。”
蕭布衣無奈道:“我不是說你後悔不後悔的問題,我只是想說,你既然決定留下來。就一定要做好。”
風楞楞道:“還需要做事嗎?”
蕭布衣臉色一扳。正色道:“當然要做事,你以為馬屎是這麼好當的?先,你要和謄圖一幫牧民搞好關係。我們這次百來匹地馬兒帶回去,不過是鋪鋪路子,可是基地在你這面,展還是看這面,你是任重道遠。”
“謄圖沒有問題。”箭頭應道,“別說布衣已經留有足夠地錢財。我想就是一文錢不掏,他也會盡心盡力的為馬神養馬,這對他來說,是個榮耀。”
蕭布衣沒想到馬神比第一勇士和可敦還要管用,倒是意外收穫,緩緩點頭道:“第二,莫風你養馬並不在行,雖然和我學了點。但是性子毛躁,多和謄圖學學經驗,以後山寨都要看你的本事……”
“最後呢,”蕭布衣想了下。“你和箭頭留下,性格都是毛躁。切記惹是生非。我不知道馬神這兩個字地光環還能罩你多久,這裡打架鬥狠是常事,你莫要養馬不成,把命留在這裡就是糟糕透頂。”
莫風一張苦瓜臉,“布衣,那不當馬屎行不行?”
“我當然沒有問題。”蕭布衣惋惜道:“不過我們要民主是不是?”
“怎麼個民主法,是不是要投票?”莫風問道。眾人都知道民主的含義,這也是蕭布衣一向提倡的方法。
蕭布衣點頭,“莫風你真聰明,這裡五人,只要有三人同意你不當馬屎,我無話可說。莫風,我可是堅定支援你,我投你一票。”
莫風見到蕭布衣大義凜然的心懷詭計,又看看幾個兄弟幸災
滿是同情,只能嘆息一口氣,“布衣,我不過是說說我一個人的辛苦,能換來整個山寨地幸福,我只能說三個字,我心甘情願。投票的事情,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