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虹緊咬著嘴唇，她害怕了，眼睛裡都是恐懼，哪有什麼愛意。
“哎，算了”，黃超鬆開手，站起了身：“你這種表字，真是怎麼教都教不乖，算逑了，沒意思，還是離婚吧，你帶著外面那個夜種立馬滾出這個家，這份文件我也立馬發出去，先給計檢諉發一份。”
“啊！不要！”趴在地上不停哭的甘虹這下不捂臉了，手腳並用的爬過來抱住了黃超的小腿：“歡水不要，我乖，我會乖的！求求你不要...”
黃超用腳將她推開，但甘虹卻又從地上爬過來抱住他的腿，還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黃超又推了一次，還是沒推開，他低頭看了看牛皮糖一樣的甘虹，還特意同她的眼睛對視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嗯，現在的目光不錯，保持住。”
甘虹看黃超放下了手機, 欣喜若狂, 連忙使勁兒點頭。
黃超抬起左腳, 勾住了甘虹的下巴, 讓她不能再點頭，說道：
“停, 不要點頭。我現在給你說第二個要求，以後我問你什麼，好好回答，好好說話，要用嘴巴說，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很好”，黃超放下腳，又蹲下來，看著甘虹那一雙紅腫的、滿含淚水的、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的眼睛，他又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甘虹右邊已經腫起來的臉頰，溫柔的說道：
“痛吧...”
“...”甘虹輕輕點頭，緊接著她又立馬說道：
“痛...”
“哎，你說你，剛才要是也這麼乖，不就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嗎，以後，還敢不聽話嗎？”
“不...不敢了...”
“那就好，長記性就好”，黃超站起來，好整以暇的又坐回了床邊：
“那接下來，你就詳細說一說剛才我讓你說的‘第二句話’吧。”
“第...第二句話？”甘虹猶豫了一下，一抬頭，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目光又冷了下來，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然後急忙說道：
“是，是！我說，歡水，我說...”
甘虹開始一邊回憶一邊說，她不敢看向黃超，只敢低頭盯著面前的地面說：
“當時...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很有錢...開了公司...你對我也很好...我當時其實是自卑的...我害怕你嫌棄我...你是那種傳統的男人...我知道...我害怕...我當時很後悔...大學的時候怎麼會...會...那麼輕易的把自己...交出去...歡水...我當時很怕...很怕你不要我...歡水...我想著...想著...怎麼也要讓你...擁有一次完整的我...所以...所以...所以...我就去...去了一趟醫院...做...做了個手術...”
“說完了？”黃超再次在心裡為餘歡水默哀了1秒鐘。
“嗯，說完了。”
“那行，說第三句話吧。甘虹，你說實話，你有真的愛過餘歡水嗎？”
“？”甘虹恢復了大部分理智，終於注意到面前這個男人話裡不對勁的地方，他說的是“餘歡水”，而不是自稱“我”。
“歡水，你的意思是...是以前那個餘歡水嗎？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又拜金又愚蠢的貨色呢。”
“...”甘虹沉默了一下，緊接著連忙說：“可是...可是當時不是你主動追求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