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秀梅發出了聲音打斷了壯婦說話。
啪！又急又重的一鞭子照著臉就招呼過來了。
張秀梅痛得在地上直打滾，之後她就長記性了，再不敢亂髮出任何一點聲音。
接著壯婦告訴她，接下來的日子，她需要去小學跟著那些一年級的孩子讀書學習，就學語文數學英語三科，那壯婦會全程跟隨她，隨時記錄她違規的地方。
每天晚上還要做檢測，如果不合格，那就要一次性抽5鞭子。
如果合格，那晚上的伙食加一個肉菜。
張秀梅剛開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第一天晚上被抽了整整30鞭子，直接被抽得痛昏了過去。
不過這沒關係，用鹽水澆頭直接把她潑醒過來，壯婦接著把剩下的幾鞭給抽完。
打完之後，壯婦把張秀梅沖洗乾淨，給她塗上消炎藥，免得一頓就給打壞了。
之後又讓張秀梅臥床休息了一整天，食物管夠，還加了一個油水充足的回鍋肉大菜。
這一整天，張秀梅感覺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彷彿到了仙界裡。
但第三天一大早，壯婦又開始叫張秀梅起床上學了。
有了第一天晚上的慘痛經歷，張秀梅再也不敢違反規則了，她麻溜的起床洗漱，揹著書包去上學，反正手拿鞭子的壯婦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那壯婦其實沒有故意找茬，也沒有為難她，壯婦只是按照上面人的要求，按照一本規則書上寫的內容逐條要求張秀梅做到而已。
做得好有賞，做錯了挨鞭子，賞罰分明。
像張秀梅這樣的老一輩康人，從舊社會熬到了新時代，多多少少都對我們大康國的成立有一些貢獻的，也許她的人品很有問題，但這也只是長期貧困的生活讓她形成的一種不好的性格，這不好，但也不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都是自己的同胞，都是同一個階層的夥伴，錯了可以改，我們要給她成長的機會。
就算是張氏這樣的人，也應該再有一次改過的機會。
為老不尊、惡劣的性格這些問題，鞭子會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案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秀梅每天準時準點起床去和一群小孩上學，努力學習天天向上。漸漸的，她被抽鞭子的次數越來越少，能吃到加餐肉菜的時候越來越多。
她逐漸的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張秀梅已經升上三年級了，在嶄新的校園裡，在還有著油漆味的新教室裡，張秀梅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驚訝的發現，她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孫女槐花。
張秀梅想起了幾年前那個突然暈過去的下午，以前的記憶奔湧而出，她瞬間老淚縱橫，再不管身後一直跟著的壯婦，也不怕那鞭子了，她撲上去同槐花相認，問槐花她的乖孫兒棒梗在哪裡？
正跟一起換學校過來的同桌聊得高高興興的槐花，猛地看到面前這個滿臉褶子但面色紅潤的老太婆，完全沒有認出來這人是以前她的奶奶，她還以為是新班主任呢。
一番解釋後，槐花終於記起來了張氏。
這兩年多的生活，對槐花來說真的是天翻地覆，層出不窮的新事物衝擊著她這個8歲小孩的腦袋，她已記不太清以前在四合院裡的日子了。
槐花只記得，剛來到這個叫做稀泥市的地方的時候，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媽媽，她還以為是做夢呢。
緊接著，美夢就變成了噩夢，她的媽媽提著鞭子就朝著旁邊的哥哥棒梗抽去。
哥哥的慘叫聲無比真實，哭喊得像腿被打斷了似的。
槐花想站起來安慰哥哥，但她這才發現，她自己也被牢牢的綁在床邊上，屁股被枕頭墊著撅起來，就像旁邊那還在慘叫的哥哥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