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周圍的百姓們紛紛挺身而出,一部分人站在一旁,扯著嗓子替雲逸說話,聲音此起彼伏,在空氣中迴盪。
另一部分人則直接擋在了雲逸和霍清月身前,像一堵厚實的城牆。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拄著柺杖,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顫巍巍地站了出來,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這些士兵,怎能如此顛倒黑白!明明是周單他們先挑釁,雲逸小英雄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出手的,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的喊聲中帶著歲月的滄桑與對正義的執著。
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揮舞著拳頭,滿臉漲得通紅,憤怒地說道“就是,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平日裡就只知道欺負我們百姓,現在還要抓我們的恩人,我們絕不答應!”他的聲音充滿了青春的熱血與無畏。
人群中,各種憤怒的聲討聲此起彼伏,百姓
們緊緊地簇擁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用他們瘦弱的身軀,為雲逸和霍清月撐起了一片正義的天空。
沙石地面彷彿也被這股浩然正氣所感染,瀰漫著一股不屈的氣息。
站在一旁計程車兵隊長看著憤憤不平的百姓,眉頭緊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溼了他鬢角的髮絲,心中暗自思忖。
雖然他知道這些百姓身份卑微,但若是這事鬧得太大,上面怪罪下來,他也吃不了兜著走,這烏紗帽怕是不保,說不定還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一時間,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沙石地面上的塵土都因這凝重的氣氛而靜止不動。
看著周圍憤憤不平的百姓,和雲逸和霍清月正對峙計程車兵,那士兵隊長咬了咬牙,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大喝一聲“好,此事到此為止,誰要再糾纏不清,休怪本隊長不客氣!”
這話一出,百姓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雲逸和霍清月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軀略微舒緩,但眼神中依然保持著警惕。
但是一旁的周單,在看了自己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鮮血還在不斷滲出,和四周受了傷的手下,一個個哀嚎不止,頓時火冒三丈。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猙獰,扯著嗓子吼道“什麼,這事就這樣沒了?”
顯然他是在給那士兵隊長施壓,聲音在這寂靜的空氣中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似滾滾驚雷,震得四周沙石都似要簌簌而落。
但是面對周單,士兵隊長本就因局勢而煩躁的心徹底爆發,他猛地踏前一步,身上的鐵甲發出“咔咔”的碰撞聲,怒目圓睜,大聲喝道“好了,周單,別以為是萬山幫的人,就可以這樣跟我說話!莫要以為你背後有靠山,便能在這城裡為所欲為,肆意挑釁本隊長的權威!”
那士兵隊長說完,又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語氣稍緩卻又帶著不容反駁的決絕,接著說道“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誰若再敢節外生枝,休怪本隊長翻臉無情!”
他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每個人的心頭,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眾人只覺胸口似被巨石壓住,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周單似乎也不敢跟士兵隊長作對,他那原本張狂的神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甘與憤懣,腮幫子鼓起,眼神中滿是怨毒,卻也只能咬牙切齒,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