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比賽的這個階段,能夠保持一份神秘感,能夠保持一份壓迫感的,就只有那些迄今為止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手段的選手!
例如此時遙遙領先的黑色老爺車,例如第五排的黑色轎車,例如最後一排的一紅一橙兩車!
雖然不知這四名選手是真沒有武器還是有武器卻隱忍至今……可到了這個時候,有沒有武器這件事本身已經不再重要了——沒有出手這件事,才是所有選手恐懼的來源!
就像先前的紫色敞篷車,隱忍了大半個賽事,在最後被淘汰的時刻,才近乎發洩般的暴露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那可是兩杆機槍!
前面的兩圈比賽裡面,哪有出現過這種量級,這種殺傷力的武器?
在互相猜疑的賽場當中,選手們很自然而然地就會越想越多;到了第三圈還忍著不出手,不想暴露的,會是什麼殺手鐧?會不會……比那機槍更具有殺傷力不成?
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足以令人膽寒!
更不用說,先前那輛紫色敞篷車被淘汰的經過,是多麼的匪夷所思!
沒有人看到是誰出手的,沒有人看到是什麼時候出手的,甚至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音!簡直就像是空氣中滲入了什麼無形無色的毒藥,瞬間致人於死地的刺客一般……沒有人知道是誰,又是怎麼做到的!
對此一頭霧水,根本沒有半點頭緒的兩名主持人,也是絲毫不敢提及此事:在龔和的眼神示意下,艾琳很快就懂得了他的意思,避開此事不談,極力以對賽場行駛的解說為主,用別的對話來拖延時間,岔開話題,分散注意力……
為此,龔和本人甚至還故意說到一半就開始喝水,好讓觀眾們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這生硬至極的解說話語權切換這件事上面——以自己的“不敬業”來岔開話題,也算是拼盡全力了。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用這來之不易的時間在思考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那一紅一橙兩車其中一名選手發起的攻擊嗎?問題是,他是怎麼做到的?
兩輛車被鉤爪連線在一起,不用喇叭聲示意的話,就連轉彎這種稀鬆平常的動作都難以辦到,更別說微調車頭方向去瞄準什麼前邊的目標了……或許……是他們交錯的瞬間?
問題是……這交錯的瞬間,發起攻擊的位置,到底是前、後、左……亦或者是右?想到這裡的龔和,甚至連那輛紫色敞篷車行走的路線都有些快要想不起起來了。
從位置看來,橙色賽車裡目標是最近的,也是最大的嫌疑人……可要是那武器根本不需要瞄準,就能精準攻擊對方的輪胎呢?就連那些鉤爪:天知道他們為什麼能鉤這麼準?無論是娃娃機還是釣魚,在生活裡和“勾”相關的事情,就沒有人能操縱的如此精準過!
紫色敞篷車走的是最右側的第四賽道……第四……四……
對了,他被攻擊的輪胎還不止一枚,也不是兩枚——而是整整四枚輪胎!
這也就意味著,簡單的擦肩而過,是不可能做到這種事的!
綜合這些要素來看,似乎也只有那一開始落後於所有人,最後又從敞篷車後方超車上來,甚至微微領先半個車身的迷彩越野車有機會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