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麼一個十多二十多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長成這樣的?他的腦子到底是個什麼構造?
管家簡直感覺,剛才有那麼一瞬間,自己就像回到了新手時期一樣,接受著老特工的訓斥。
這一招激將法,換了他,當然也是能夠想出來的,但能夠玩弄的如此得心應手,也就未必了。
這倒是讓管家開始懷疑,這姬先生平時的急性子暴脾氣,到底是不是他自己口中的“面具”?
管家怎麼想,姬霄也管不著,他只要獲得前者的默許,就可以繼續實行自己的計劃了。
“走,”說著,姬霄用手按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肌肉,試圖擺出一副猥瑣的笑容,“我們去挑事兒。”
這個出動的時機,看似隨意,實際上,卻是完美地抓準了宋乾坤與他人搭話結識,暫時離開女伴的短暫瞬間,姬霄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怎麼了小美人?莫非就你一個人來到了這舞池裡嗎?”姬霄湊上前去問道,完全沒有顧忌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更不如說,他的近身,就是要刻意造成那女伴的恐慌。
“這漫漫長夜,只有你一個人,豈不是很寂寞,要不哥哥我……”說著,他還將手伸了上去,要不是管家也算知道一些姬霄平時的為人,真要以為他是什麼街上混進來的小流氓了。
“不要!宋哥……”女伴正要哀嚎出聲,姬霄更是直接把手中的酒杯塞進了對方的嘴裡,另一手順勢摟在了那女子的腰間,好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
“喂,是誰敢動我宋乾坤的女人?”宋乾坤怒髮衝冠,急衝衝地趕了過來。
“怎麼又是你?”姬霄假作一副很是不爽的模樣,實際上,更是要借這句話,點明自己的身份——我就是剛才無視你,讓你不痛快的那個男人。
被灌了一大口酒,又被異性毛手毛腳地對待,這女伴的臉上,更是抹上了一片羞紅,連忙要躲到宋乾坤背後,可男女畢竟有別,這一介女流的力氣,又怎能掙脫姬霄的懷抱?
更讓宋乾坤怒不可遏的是,姬霄再一次無視了他,轉而對那女伴問道:“看看你,都找了個什麼貨色?我這麼壯的,難道不比那瘦猴要好得多?論口袋裡的錢,他身上帶的,估計都不夠我一天花的……”
“夠了!無禮之徒,你的汙言穢語就到此為止!”宋乾坤背後的人群當中,隱藏了許久的一個大漢,突然竄了出來,伸手就要去逮前面的姬霄,替自家老闆出頭。
管家只是簡簡單單地上前一步,先是用身子攔住了對方的去路,而後又迅速伸手抓住了對面將要抬起的拳頭。
雖然從頭至尾,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狗是不能咬人的,要打,就讓你的主子自己出手。
“你他……”宋乾坤一邊罵著,一邊抄起旁邊侍者盤子上那瓶半滿的紅酒,就要給姬霄頭上開個花。
這個時候,從四面八方走來將近有五六個大漢,包圍了四人。
“拍賣會即將要開始了,”為首的人說道,“請你們停下手中的動作,否則,我就只能請諸位離開這會場了。”
宋乾坤正要說句“你也配叫我離開?”,卻是在那為首的護衛眼中看到了一絲底氣,他知道,按道理來說,小小天逸公司,怎麼都不會驅逐他這宋氏集團的少主;但是,有底氣的人,是不會撒謊的。
只見姬霄也已經撒手,一連退出了好幾步,宋乾坤見此,也只好憤憤然地放下了酒瓶。
臨走前,姬霄還不忘嘲諷道:“小美人,今晚寂寞了,就來找我吧——你旁邊的那位,估計隨便買點什麼,就要窮的只剩底·褲了,反觀大爺我,是人和錢雙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桀桀笑著,姬霄在一眾護衛的“護送”,或者說監視下,被送到了會場的另一頭,以確保二人不會再發生肢體衝突。
“該死的鄉巴佬,等會我就要你好看!”宋乾坤咬緊了牙關,在心底狠狠威脅道。
雖然兩人確實被友善地“請”到了會場的兩頭,但這宴會的規模並不算大,以這微妙的距離,宋乾坤還是能看到姬霄不時向著自己女伴的方向眉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