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鏟,鋼管,木板,伸縮棍,電擊槍,指虎,球棍……”姬霄清點著外面眾人的武器,“哇,連帶刀的都有不少!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點……”
這點他倒是猜的不錯,會場內自然會留有幾個宋乾坤的內應,想法設法監視著他姬霄的一舉一動,看到那幾乎是在一瞬之間被放倒在地上的杜之笙和他的幾個保鏢,幾個內應情不自禁地嚥了一下。
然後便有了面前這麼一群“全副武裝”的打手。
對於管家這個身經百戰的特工來說,倒算不上什麼大場面,只是自己要幫忙處理這一殘局的事實倒是讓他有些頭疼。
看到兩人從電梯中出來,立刻便有個報信的跑了出去,密密麻麻的人群立刻推進了數米,幕後主謀宋乾坤還明晃晃地走出來,對著玻璃比了個割喉的手勢。
“呵,”姬霄嗤笑一聲,“我就是不出去,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這是在等救兵?還是單純只是想要和對面比拼耐心?後者可不太現實。
不管怎麼樣,這已經成了一個死局,能夠破局的,就只有第三者了,想到這裡,管家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準備聯絡上司……
就在這時,似乎讀透了兩人意圖的宋乾坤,派了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進來。
這金髮碧眼的漢子看著高大威武,沒想到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軟蛋,一進到大廈裡面,立刻就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投降,就差沒給姬霄兩人跪下了。
“窩是信使!別打人!”信使進來連聲叫道。
“這不是那宋小子存心噁心人?還專門找了個外地人來報信。”姬霄低聲與身旁的管家議論道,後者也微微點頭。
這倒還真不是宋乾坤的本意:他的意思是找個高大耐打的,至少要在被人放倒之前把自己要放的狠話傳達到了。
“冤枉啊!窩根本酒不會打架,只是因為長得高大經常被人拉去……”解釋到一半,那漢子拼命撓頭,死活想不出他所想要說的詞語用玄盟語怎麼說。
剛才一進門就投降了,此時姬霄再隔空揮揮拳頭,又是將他嚇退幾步,走進了身後自動門的感應範圍——看來這人不會打架多半倒是不假。
“您怎麼看?”管家試探道,想要看看姬霄有什麼計劃。
“還要找群眾演員充場面的話,他們這陣仗裡真正能打的估計只有一半。”姬霄分析道。
“一半也已經足夠了。”管家憂心忡忡地評價道。
姬霄側目看向那傳話的信使,嚇得後者又退幾步,都退到門外去了。
“別退了,都出門了,”說著,姬霄勾了勾指頭,“你的主子說了什麼,說來聽聽。”
“宋先生說,別想跑,景天他不把你們剎了,他酒把名治倒過來寫。”信使偷偷拿出一張寫滿音標的紙瞥了一眼,而後一字一句地說道。
只是他的這個口音,在第一句之後就完全跑偏了。
“對了,他還說:你們使到零頭了!”趁兩人交換眼神時,信使掏出小抄翻過來看了一眼背面的字之後,補充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姬霄竟是不能自已,有如瘋了一般大笑起來。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後,他站直了身子,對著那緊張兮兮的可憐信使說道:“告訴你的主子,是他死到臨頭了!”
管家在心底長嘆一口氣,顯然對這個回答一點都不滿意。
這不就是原話還回去嗎?好歹也換個成語吧!
……
“老闆,大廈裡的人說你……使到零頭了!”信使回覆道。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毫無內涵的回覆,宋乾坤也是誇張地大笑起來,甚至弓起了自己的腰,在大廈外上演了一出只為姬霄而演的默劇。
“儘管囂張吧,儘管掙扎吧,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別想讓你們倆完整地走回去!”宋乾坤威脅道。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架架運輸機悄然起飛,向著大廈的方向飛來。